p; 想到这些,顾夕根本就不会介意他此刻的冷言冷语,反而后知后觉高兴道:
“你怎么在这里?你现在在帝都大学念书?”
顾夕的意思是,之前在县里的时候池嘉宁有些偏科,当然后来给他讲题的时候发现了他还是很聪明的,所以觉得回来之后肯定是发奋图强了,要不然怎么能考到帝都大学呢?
结果池嘉宁现在看顾夕火气还没下去呢,一看顾夕还能没心没肺地笑着问他怎么在这里,好像过去几年只有他一个人生气,顿时就冷笑道: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念书?”
顾夕:“……”
看看旁边一脸弄不清状况的郑南,虽然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关系,但是这脾气倒是如出一辙。
她又想说了,小小年纪其实这样火气大不太好。
可是看池嘉宁大热天却脸上冷得像是挂着冰茬的样儿,顾夕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雪上加霜了,怕把池嘉宁给冻坏了。
但是不说话也不行,反正顾夕现在无论做什么在池嘉宁眼里都是错。
“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盯了顾夕半天,见顾夕竟然不张口了,池嘉宁气得想踹人,冷笑道,“怎么,几年不见,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顾夕满脸无奈。
她倒是想说啊,可是刚问了一句是不是在这里念书就触了雷点,她哪儿知道下次再问问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又挑出来什么毛病啊。
顾夕想到这里偷偷叹了口气。
这么久不见,池嘉宁的脾气看来并没有变好,反倒是随着年纪见涨啊。
然而她觉得自己不好跟个脾气暴躁但是其实当初对她很好的小男生计较,池嘉宁却完全不这么想。
见他两次给顾夕机会竟然还不开口,池嘉宁火大得想打人。
尤其是想到最开始离开县城的半年,那个几乎天天都去看有没有顾夕的信的傻子一样的自己。
狠狠地瞪了顾夕一眼,池嘉宁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那大步迈的,要不是他体重在那里,估计都想每走一步弄出个大坑来泄愤。
顾夕老实地站在原地,拿他的脾气没有办法,就像是当年在高中班里,池嘉宁也是气得扭头就走一样。
但池嘉宁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住,然后在一帮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又猛地转身到顾夕面前伸出手。
“什么?”顾夕不解地看着他。
“你现在的联系方式。”见顾夕竟然跟他这点儿默契都没有,池嘉宁火气蹭蹭往上蹿。
“喔,喔喔。”顾夕连忙找出纸笔,写了自己的传呼机号码。
本来还想问一下带路的同学宿舍楼好告诉池嘉宁,结果池嘉宁抢过纸条看了眼,扭头就又走了。
直到池嘉宁像个随时要爆发的火山一样离开了,顾夕才反应过来。
其实她刚才也可以问池嘉宁为什么不给她写信啊,她是当时弄丢了地址没错,但池嘉宁总不至于不记得念了一年书的高中在哪里吧?
都是让他先发制人给吓住了,顾夕想到这儿,才冲着已经没影的池嘉宁的方向嘀咕了一句:
“脾气大了不起啊,还说我,你不也没给我写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