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抬头瞅了瞅天空,着慢慢加大的雨点还有耳畔传来的滚滚雷声,心里估摸着在没带伞的情况下雨能下多大,几乎每次出门不带伞幺鸡都会挨浇,都快成了定律。这时幺鸡的手机响了,传来了二条的声音:
二条:今晚吃什么菜啊,我和三条好去买。
幺鸡:不用了我现在就快到菜市场了,你俩在家等着吧,你们想吃点什么?
二条:恩~,三条想吃蒜苔炒肉,我想吃鲫鱼。
幺鸡:好,我买完就……
刚说到这里幺鸡头顶就传来震耳欲聋的轰轰声,也许是雷神这时候打了盹的缘故吧,一条不那么听话的闪电像挣脱链子的野狗一样瞬间蹿出碍事的乌云,以清除阶级敌人的速度扑到了无辜的幺鸡的头上,幺鸡同学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品尝了百万伏的免费高压电。
顽皮的闪电只是把幺鸡同学的身体当成了一块导体,只是抛了个媚眼便一头扎进大地的怀抱。而幺鸡同学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dvd,画面就定格在了那里,身体一动不动。
幺鸡已是满脸乌黑,已经烧焦的头发上冒出了一缕青烟,t恤上出现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窟窿,牛仔裤也像是刚从炉灰堆里淘出来的一样,两条裤腿上交叉着道道斑驳。
手臂上的汗毛也随着吹过来的微风开始脱落,左手握着的手机此时已经成了一块黑色的固体,只有上面模模糊糊的标志表明在前一秒钟还是一个现代的it产品。
大脑一片混乱的幺鸡直挺挺地杵了五六秒钟,体力有些不支,摇晃了两下便眼前一黑瘫倒在了路边,在他昏倒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真是应了那句话,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既然我中了箭,那就能见到千军万马了。
过了五六分钟,幺鸡终于抬起眼皮,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渐清晰起来,幺鸡努力地支撑起身子,直起腰坐在路边喘着粗气。幺鸡抓了抓烧焦的头发,摆了摆浑浑噩噩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了周围的环境,又瞅了瞅身边地草地,幺鸡抓起那块已经成了固体的手机揣到兜里,虽然不能用了,但手机卡能拿出来的话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能抢救一块钱就是一块钱,可是幺鸡自己又有谁来抢救呢?
缓了一会,幺鸡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便站起来朝原定目标走去,虽然自己的装扮有点超现实主义的味道,但是在人民币的份上买菜的小贩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吧。
由于下雨使得幺鸡周围百十来米空无一人,幺鸡也不在乎周围有没有围观群众,反正即便有人,在这种雷雨天,他的下场也不会比自己好多少,只是有些家伙就不这么认为了。
又一条不听话的闪电从云层中冒了个头端详着下面的情况,也许是觉得刚才自己的兄弟办事不太妥当的缘故,这回打算亲自动手,把下面这个能在雷雨天无所畏惧的家伙好好惩罚一下,至少不能让他再这么胆大妄为下去。
这是个果敢的家伙,想到哪就做到哪,这条闪电线条更魁梧,放电能力更强,破坏力更大。像从f-5发射的空对地导弹,一侧身便破空而出从天际以雷霆之势直插地面目标。
可爱的幺鸡此时还在摸着下巴琢磨着刚才二条打电话来想吃什么菜来的,被雷劈过之后,脑子怎么有点反应迟钝,不过他还不急,反正可以一边走一边想。幺鸡也没想躲雨,正下着的小雨刚好可以给自己温度有点高的皮肤降降温。
轰!
一声巨响,幺鸡被闪电击中的那一刻像是做了一遍x光扫描一样,通体透亮,每块骨头都得清清楚楚。还好高能电压没在他体内过多停留便惮惮离去,似乎有些不舍得样子。但即便这样幺鸡也已经挺不住了,一头栽了下去。幺鸡觉得要是这两个闪电有雇主的话,那一定是徐四方派来玩他的。
在闪电窜入地下的同时,地面上被熏出了一个以幺鸡的身体为中心半径大概五六米的大黑圈。原本由巴掌大的小石块铺成的林荫小道也变成了指甲盖大小碎石子。周围的杨柳须子已经被高温引燃,幸好是雨天,只是传来一阵树叶烧焦的味道,树上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麻雀也被吓得没了踪影。
幺鸡还没醒过来,但在幺鸡的潜意识里,幺鸡在父母都取经之后想过自己也步其后尘。在生活实在没有目标,没有希望的时候,幺鸡想过跳楼,想过**,甚至割腕。但最终没有那么做,幺鸡不是怕死,只要心够绝,死还不容易么。
幺鸡觉得既然投胎来到这个世界,即便不能活得轰轰烈烈,也应该给自己留下点什么,哪怕只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也好,也不算白来一会。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每当幺鸡感觉到对生活倦了、厌了的时候就想想二条她们,他就觉得自己还需要活下去,哪怕只是给她们做做饭菜也好。
也许把这个理由告诉别人后会被笑掉大牙,但这就是幺鸡的真实想法,很单纯,很直接,除了二条她们,幺鸡也不在乎别人感受,因为他们和幺鸡没有一毛钱关系。就像一位伟人所说的那样: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幺鸡像打不死的奥特曼一样脑子里的系统自检完毕后又重新启动,幺鸡渐渐有了意识,活动活动各个关节,又扭动了一下被老天青睐有加的身体,慢慢从地上撑着身子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虽然有些摇晃,但扶着小树还算有个依靠。
幺鸡笑了笑心想:今天还真不是买菜的日子啊,莫非出门前没黄历,要是能算上一挂就更好了。摸了摸脑袋,头发已经所剩无几,衣服也一条一条的破破烂烂,牛仔裤不但有点发糊更是升级成为七分裤。脚上穿着的运动鞋的鞋底成了黑乎乎的两坨东西被粘在了碎石路上,幸好隔着鞋垫,幺鸡才得以穿着两个鞋帮离开原地,不然就只能站在那里冒充行为艺术家。
幺鸡从裤兜里摸出钱包打开一,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好在人民币没被点着,不然在损失手机的情况下,真的就赔大发了。
收好随身家当,了脚上穿着的两个孤零零的鞋帮,幺鸡伸脚把它们甩到一旁,但光脚可不是办法,尤其是遇见玻璃碴子的时候,幺鸡了周围,抓了四个随处乱飘的塑料袋缠在脚上,又找了两张破报纸垫在里面。
这样随不雅观,但至少能凑活走路吧,到市场后买双山寨的耐壳就得了,幺鸡觉得此时的自己比犀利哥还犀利,大概能赶上半个凤姐了。
幺鸡了头顶的乌云,那乌云好像是专为他而来一样,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像天神一样俯视着数百米下这个渺小的人类。
着着,幺鸡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大概是脑袋不太灵光产生的错觉吧,本想抬手手表上的钟点,可是着崩掉表壳、弯曲了表针的手表,幺鸡也很是无奈,来损失清单上又多了十块钱。
此时在隐藏在云层中的一个不明飞行物就是众所周知的ufo里面,盯着眼前大屏幕的两个光团开始讨论起来。光团甲:“你觉得这家伙怎么样?”
光团乙:“还行,被打了两下,样子还活着。”
光团甲:“那再来一下,你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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