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才把大哥哥搬上去。
就这样,阿香怀里抱着松鼠小灰,老青牛背上托着昏迷不醒的大哥哥,在刚刚从家里出来不到一个钟头之后,又沿着那条熟悉的山路匆匆下山了。
咯吱!木制的院门被推开,院子里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埋头洗衣服,听到开门的声音之后,头也不抬的问道:“当家的,不是让你去地里锄草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眸!回应她的是老青牛的叫声,中年妇女猛地抬起头,当她看到青牛背上的那个陌生男子后,再也顾不上洗衣服了,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阿香拍了拍怀中小灰的脑袋,让它安分下来,又不好意思的向中年妇女道:“娘,这个人是我在山上发现的,他晕过去了。”
“好,救人要紧!”阿香娘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一咬牙,走过去和阿香一起把老青牛背上的年轻人弄下来,又抬到了自家的土炕上。
“阿香你去弄点干草喂牛,我去镇上喊医生!”放好昏迷的年轻人之后,阿香娘立刻就被他身上的伤口吓坏了,害怕闹出人命,吩咐了阿香一句就匆匆跑出家门。
阿香把老青牛赶到牛棚,给它弄了一些干草,不好意思的拍着牛背道:“阿牛,对不起啊,今天不能带你去吃青草了!”
眸!老青牛自然不懂阿香的话,只是本能的回应一声,便低下头咀嚼那些干草,以往阴天下雨的时候,它就是以这些东西为食,自然不会嫌弃,只是今天可能会有点奇怪,天气明明好好的,主人为什么不肯让自己去山上吃草了。
安抚了老青牛几句,阿香又把小灰带到自己的房间,在桌子上撒了一把玉米,看着小灰也开始大口的吃起来,她这才叹息一声,打了一盆水回到父母房间。
“哎,也不知道这个大哥哥经历了什么?”阿香脱掉这个昏迷的年轻人的上衣,用毛巾为他擦洗身上的泥土,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心疼的自言自语。
因为大哥哥身上的伤口太多,阿香的动作放的很轻,帮他擦洗完一遍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钟头,手里的毛巾也完全变成了黑色。
“糟了,这条毛巾是爹娘洗脸用的!”阿香看着手中的毛巾,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她连忙把脸盆端出去,又在水缸旁忙活了半天,才让毛巾恢复了白色。
咚咚咚!阿香刚刚把毛巾挂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中等身材肤色黝黑的庄稼汉跑进来,看到她之后顿了一下,问道:“阿香,你怎么在院子里,那个受伤的年轻人呢?”
这个跑进来的人是阿香的爹,见阿爹没有注意到凉衣绳上的毛巾,阿香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又指了指爹娘的房间:“在那里躺着呢!”
阿香爹点点头,紧走几步进去,阿香看看正在牛棚吃草的老青牛,又看看自己的房间,最后也跟着走进父母的房间。
“这伤口是怎么弄得?”和阿香以及她娘一样,阿香爹在看到年轻人身上的伤口之后,也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摇头道。
阿香想到在山上见到的情形,忙一五一十的对自己的阿爹说了一遍,阿香爹越听眉头就皱的越紧,他虽然是一个庄稼汉,偶尔也会去镇上卖点粮食或者山货,见识比阿香母女要多上那么一些,立刻就明白这件事不一般。
“这个年轻人可能是在外面惹上什么仇家了!”思来想去,阿香爹做出了一个最合理的推断,最后对阿香道:“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等他醒过来,我们问清楚了再做打算!”
“嗯,我知道了!”阿香听到阿爹的判断之后,也是吓了一跳,这个小山村的村民都很朴实,外面的世界却不一样,镇子上就有那么一伙恶人,闲着没事净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这个大哥哥得罪的是他们,还真的要注意保密呢,要不然不就害了人家。
父女俩一直等到中午,阿香娘才拎着几包药回来,很是无奈的解释道:“镇上的大夫听到这个年轻人的情况之后,都说他死定了,不愿意过来看病,我只能买了一点金疮药,也没花多少钱!”
“花点钱没事,人都带回来了,总不能不管吧!”阿香爹理解的点点头,接过药包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又递给阿香娘。
阿香娘把几包药分开,将其中一包递给阿香:“阿香,你去把这些药煎了吧!”
阿香拎着药出去,阿香娘打开另外一包药,这里面装的是一些黑色的药膏,是镇上的大夫配制的金疮药,平时也就是治个跌打损伤,对刀伤也有不错的效果。
趁着阿香煎药的功夫,夫妻俩开始为年轻人处理伤口,无非就是将伤口清理一遍,然后把那些黑色的药膏涂上去,整个过程并不复杂,村里人有时候会上山打猎,经常也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