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这病搞不好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一辈子治不好,意味着幺儿要断子绝孙了。林老太越想越担心,拽着儿子非要去医院。
林杨被他娘念叨烦了,脱口而出道:“我这病认人,除了小芳没人能治!”
“啥?”林老太尖叫,“啥叫除了她没人能治!你给妈说清楚!”
“就字面意思!总之妈你别管了。”
“你以为我想管啊,还不是你个混小子,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个孩子传宗接代。你这是要断我们老林家的香火啊……”林老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畴富蹲在门槛上,手里拽着一根狗尾巴草,没心没肺地嚷:“奶,你咋说话不算话?先前还说我是咱们老林家的香火。”
香火就是家里最重要的存在。
林畴富学习不好,考试门门都是红灯,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知道成了香火,就会受到爷奶的疼爱、爹妈的重视。他才不希望家里再蹦出个香火,来和他抢吃的、玩的。
林老太噎了噎,哭声再起。
……
有别于林家的鸡飞狗跳,盈芳家就温馨多了。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过了个和乐热闹的团圆年。
大雪纷飞没地儿去,就在家琢磨好吃的。
特种部队成立的第一个年头,上头还是蛮重视的,不仅工资津贴涨了,还发了一堆年货。上至鸡鸭猪肉,下至蜜饯果脯。
鸡鸭猪肉过年派上大用场,蜜饯果铺深受孩子们的欢迎。
盈芳怕他们吃多了烂牙,规定每天的量,不许多吃。饶是如此,三胞套依旧很兴奋。
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往自个兜里装蜜饯。顺便给金橘也抓一把。
喵大爷最爱甜食了。为一口甜滋滋的美食,架子也不端了,屁颠屁颠地跟在三胞胎后头。
有它和金虎一前一后跟着,盈芳铁放心地放孩子们出去玩。她则和福嫂一起,忙着处理一些不耐放的食材。
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青鱼,一条抹盐晒鱼干,一条切块腌入味后炸熏鱼。熏鱼马上就能吃,边炸边吃,说不出的好味道。
一大刀鲜猪肉,割下一条瘦肉炸肉丸,剩下半瘦半肥的分成两块,一块做扣肉,一块吊梁上腌咸肉。
两只鸡、两只鸭都宰了。煮的煮、烤的烤、熏的熏。
总之,四合院的厨房里,天天飘出勾人食欲的香味。
左邻右舍虽说已经习惯了,但还是禁不住嘀咕:这一家子真败家,天天大鱼大肉地吃。
能住在这条胡同里的,大抵都是有点家底的。平时舍不得买来吃,过年还不至于抠抠索索。可和盈芳家一比就没法看了。
因此,这些人家的孩子们自从第一次被三胞胎邀进家门玩,就喜欢上了盈芳家。谁让她家不仅有好玩的,还有好吃的。
就是临近过年这几天,被家里拘着没能出来。
听老一辈说是过年时候跑别人家玩,会把自家财运带跑,让别人家发财。
三胞胎没有小伙伴也不无聊,窝在家里写写寒假作业、玩玩室内玩具。
萧三爷给兄弟俩磨了一副石子儿象棋,圆不隆冬的鹅卵石,上头刻着“兵”、“将”等字。
还给他们打了张木头靶子,挂在廊下。
兄弟俩下下象棋、扔扔飞镖,玩得不亦乐乎。
暖暖不喜这类男娃子钟爱的游戏,跑去父母房里玩缝纫机,挑了一堆偏红的碎布头给金橘和金虎各车了件拼接版的花袄子。套在一猫一狗胖乎乎、毛茸茸的身上,还挺喜庆。
金虎高兴地直打转。
喵大爷却嫌弃得要命:好丑的衣服!害老子的颜值一度下降。
随即砸吧了一下嘴:隔壁头的小屁孩连着好几天没喂本大爷吃鱼了,肯定嫌本大爷这身衣服太丑!
小金盘在房梁上,居高临下地嗤笑:想太多!
据它所知,隔壁头的小傻蛋之所以连着几天没冒头,是因为偷家里的年鱼被爹妈发现,被揍得起不了炕了。
看看一脸企盼的蠢猫,金大王吐吐蛇信:无知是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