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三,李晴顺利产下一子,取名叶景琅。
顾盈盈自然是亲自接生,而这个名字,是因为凌承瑞说了当初顾盈盈精神失常时叶琅西的典故,李晴就决定用了。
当时的顾盈盈直摇头:我那时候神志不清楚,只是随便说说。
然而李晴却说,这名字很好,她很喜欢。
六月初五那日,顾盈盈一早起来就为李曜煮了一碗寿面,然后神神秘秘地开口。
“今天有好东西要带你去看!”
李曜吃着美味的寿面:“什么好东西?你也开始玩神秘了?”
顾盈盈顽皮地笑:“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呀!”
“我可是还记得,大梁第一青楼玉堂春的老板,欠我一个特别的礼物。”李曜意味深长地说。
“没脸皮!”顾盈盈娇嗔着红了脸,把一个锦盒放在桌上。
吃完寿面的李曜打开锦盒,一本《房中一百零八式》躺在那里。
“镇堂之宝?”李曜挑眉调侃。
顾盈盈一咬唇,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李曜凑过去咬着她的耳垂:“傻瓜,这是你的幸福。”语气暧昧至极。
“讨厌!”顾盈盈掐了他一下,自顾自地把面碗端走。
哼,没脸没皮的大尾巴狼!
用过午膳,顾盈盈拉着李曜,来到紫烟庄的澎湖前。
“到底要带我看什么?”李曜按耐不住好奇。
“等一下你就知道啦。”顾盈盈拉着他登上一叶扁舟,向荷花深处而去。
天光云影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澎湖,碧波深处,荷花芦苇过人头,扁舟随风飘荡。
顾盈盈双手为枕,躺在船头。侧首看着身旁钓鱼的黑衣男子。他坐姿直挺端正,带着武将的一板一眼,和他独有的冷冽。
“讨厌,连钓鱼都坐这么端正,你放松一点嘛!”她说着,拉着他的衣袍撒娇。
李曜把鱼竿往旁边一挂。俯下身看着慵懒散漫的她,鹰眸里都是笑意:“听说,你特别怕蚯蚓?”
“啊!”顾盈盈一声尖叫,正要起身,然而一抬头就碰上他的唇,接着被他奇袭一吻。
他的气息纠缠上她的,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一点点让她的心在这般的温暖惬意中融化。
许久,他放开她的唇。鼻尖依旧和她相碰,鹰眸中的柔情将她包围:“盈盈,你可知,我最放松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顾盈盈摇摇头,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
“是我们,”他说着闭上双眸,神情愉悦,“欢情的时候。”
“你讨厌!”顾盈盈羞涩地别过头。从他怀中爬起来,去到船尾查看正在煮的鱼羹。
今日她和他说好。要体验一回渔家乐,做一天普通渔民夫妻。不过昭儿她没敢带来,要是掉水里或者发生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鱼羹飘香,顾盈盈舀出一勺,盛在碗里。尝了尝味道:“嗯,还不错,你尝尝?”
于是端着碗走到端正钓鱼的李曜面前,喂了他一口。
“才申时,本来午饭挺饱的。就被你的独家美味弄馋了。”李曜由衷称赞。
“那当然呀,我的手艺,怎么会差?等下那个红烧鱼,交给你做哈。钓到鱼了吗,都这么久了。”顾盈盈转头看了看李曜的鱼竿。
“快了,别急。”李曜认真地盯着鱼竿。
黄昏时分,水天相接处一望无际,金色的天光绚烂无比。
顾盈盈拿筷子夹起一块红烧鱼,尝了尝味道,一边咋舌一边说:“曜,我请你去云水间当厨子吧,工钱好商量!”眨眨晶亮的双凤眸,希冀地看着李耀。
李曜勾起唇角,给她夹了一筷子荇菜:“这话你之前就和我说过。”
“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顾盈盈立马反应过来。
“嗯,”李曜点头,“当时我就想,你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第一想到的还是钱。可见,你最爱的是钱。”
顾盈盈似笑非笑:“今天应该弄个糖醋鱼的,可惜没带醋!”
夜幕降临,顾盈盈坐在船尾剥着莲子,又看了看天色:“准备好了啊,朝东南方望去。”
李曜不知道她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闻声望过去。没多久,漆黑的夜幕绽放出绚丽多彩的烟花,掩盖了满天星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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