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店大欺客,这菜价,比天下第一的云水间还要贵,难不成你认为,你这小小金玉楼能把云水间比下去!”一身粗布衣裳的女子不满地看着掌柜,很有气势。
“你这女娃娃,真是大言不惭,你去得起云水间?真是笑话!”掌柜十分盛气凌人。
“随风,去把大名的知府请来喝茶!”一名蒙面女子悠然走入,白衣如仙。
掌柜看到这女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然而这女子再次开口:“隆庆二十四年七月初一,《物价法》开始实施,本王不知道,到底是你胆大妄为,还是大名知府玩忽职守。”
此语一出,金玉楼的众人一片哗然。
“本王”二字,可不是随便说的,更何况,这女子通身气度,高贵卓绝,那一身白衣,和白色面纱,综合起来——
大梁素战神从一品少师圣阳郡王顾盈盈!
能见到此等传奇人物,这些平民百姓都惊喜非常。
方才争吵的粗布衣裳的女子惊愕地转过头:“郡王,你怎么在这里?”
顾盈盈微微一笑:“絮佳,先处置了这大名金玉楼如何?”
段絮佳愣愣点头。
金玉楼上好的包间内,大名知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不知郡王千岁大驾光临——”
客套话还没有说完,顾盈盈就把他打断:“听闻,这金玉楼的老板,是你小舅子?徇私枉法,该当何罪?”她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似乎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却隐含着一种无形的杀伤力。
大名知府已经瑟瑟发抖:“郡王,不如。这金玉楼您收下,日后四六分,您六!”
顾盈盈轻轻一笑:“贿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知府大人呀,您可真是,不了解本王呀!本王已经把表写到皇上的龙案上了。您就,好自为之吧!”
话音刚落,知府再抬头,圣阳郡王却连人影也没有了。
楼下突然一阵喧哗,金衣卫和崇光门听闻圣阳郡王出现,都急忙赶到,却还是扑了个空。
而之后,李筠听闻了这个消息,终于知道顾盈盈还在人世。只是行踪不定,犹豫了很久才提笔又写了一封密信。
后来,大名知府自然是被查处流放了。
不过此时此刻,西行的马车内,顾盈盈有些疲惫地斜倚在车壁上,看着面前端坐的段絮佳。
“顾姐姐,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不喜欢官场生活而已。没想到,你的身子……”段絮佳担忧地看着那一脸疲态的绝美容颜。
顾盈盈摇头:“我。暂且没有性命之忧。说说你的事情吧!莫非,你也想和我一样,就这样云游天下?”
段絮佳语塞,看着车窗外飘飞的景致,神情有些恍惚:“顾姐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娶我只是为了赌气。可是我还是以为,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她顿了一下:“可是你知道吗,顾姐姐,他没有碰过我。”
段絮佳的声音很平静。但是顾盈盈还是分辨出一丝落寞。在古代,如果一个男子,不愿碰自己的妻,那真的是……
顾盈盈微微低头,叹了一口气:“和离,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是吗?”
段絮佳有些惊讶于她猜到了,轻轻点头:“是。本来,我和他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也算相敬如宾。但是傅泽兰出家之后,他似乎就变了一个人。”
“一个两个,都不争气!失恋而已,就这个样子!”顾盈盈生气地骂着。
马车外的随心有些担忧:“宫主,您别动怒,您……”有段絮佳在,随心欲言又止。
顾盈盈知道,随心是怕她动了胎气,随即微不可查地叹息:“絮佳,你这样做,是真的,放弃一帆了吗?”
段絮佳笑得释然:“顾姐姐,你也说了,失恋而已!”
顾盈盈看着她的表情,明白段絮佳,也许,是真的放下了。
“你一个女孩子,三脚猫功夫,出门在外也不方便,不如暂且先跟着我吧。你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你哥哥交代?”顾盈盈思索了片刻才开口。
“我真的能跟着顾姐姐吗?”段絮佳欣喜非常。
顾盈盈点头:“不过我现在,情况特殊,你不要被我吓到就好!”
马车一路西行。
豫州境内,顾盈盈紧锁双眉,合上那封李筠的书信。
居然要她嫁给夏那日赫泰!
呵呵,还真是信息不对称呀!她如今的样子,就算不考虑她已非清白,还怀着孩子,单单她疯掉这一件事情,怎么让她嫁给赫泰世子?
然而,圣阳郡王精神失常一事,决计不能伸张。否则——顾家颜面、朝廷安稳全都会受到影响。
并且,装疯卖傻,是常有的事情,李筠,怎么会相信她真的疯了?
李筠,你又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呀!
华阴城内静水观,顾盈盈看着那一身道袍的傅泽兰,轻叹一口气。当初那个懵懂的开错药的女孩,后来那个明快狡黠的西堂主,都已经远去了。
旁边的段絮佳低下头去,神色十分复杂。一帆,就是为了她吗?
“泽兰,你是在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在和我过不去?”顾盈盈走上前,柔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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