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言不惭地说你在南临王府隐忍八年,为的是帮杨家。可是八年,你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当初的证据,不过是你和赵王勾结拿出的假证……至于圣阳郡王,隆庆二十三年年初的时候,王爷进宫查证不幸受伤,是圣阳郡王救了他,并且带他从密道安全离开……皇宫藏墨阁的秘密记录,是圣阳郡王发现并交给王爷的……废太子倒台后,郡王发现了一些端倪,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帮王爷查出了很多事情……就连最后定案的证据,也是郡王查出来的!……”
面纱早已湿漉,顾盈盈不耐烦地一把扯下:“飞扬,别说了……”
惊世容颜展现在人前,虽然眼睛哭得有些红,可是却难掩那清丽无双的美貌。
“飞扬,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好人。我总希望,好人能有好报,可是如今……你是为我而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顾盈盈一只手放在他胸口,用内力护着飞扬最后的心脉,另一只手抹干了眼泪,咬着牙隐忍着怒气。
“郡王,我这条命,是你在蘅峰山庄救下来的……为你死,才是还清了恩情……其实,我只是不想你死,你这么好的人,我感到很惭愧……因为说一句实在话,我觉得,我家王爷,配不上你……”飞扬咳嗽着,“至于白非晚,你一定,不能放过……如果没有她,王爷怎么会陷入如今的困境……”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放过白非晚!”顾盈盈似乎已经从哭泣中平静,美轮美奂的双凤眸中,散出一丝戾气。
“咳咳。郡王,谢谢你……王爷不要你,是王爷无福,但是,他心里一直都有你……”飞扬说完最后一句话,咽了气。
顾盈盈轻轻放下他的尸体。合上他的双眼。
那年在鄂城,那个蹭饭吃却一心为主的小伙子,终究就这样,英年早逝了。
还记得,在从法清门回来的路上,她开玩笑地问,他想找什么样的媳妇。终究,他都还没有一个家,就这样撒手人寰。
他还这样年轻。这样年轻,年轻得留存着一颗善良的心,却这样离去。
顾盈盈咬着牙:白非晚,你实在太自私!
“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不去,无法破阵眼,就要永远被困在这里?可是你错了,有些东西。不需要过去,就能杀人于无形!”拿起丧魂笛。她吹奏的是破敌曲。
白非晚显然算漏了这一点,一时间支撑不住:“你可知道,这样破阵的代价是什么!”
然而顾盈盈脑海里只有四个字:不惜代价!
阵中阵支离破碎,阵法反抗地向破阵的顾盈盈射出无数道利芒。
顾盈盈躲闪着,然而还在吹笛子的手臂不可避免地擦伤了。
阵破,顾盈盈放下紫玉笛。对受伤的手臂不以为意。
白非晚受到影响,也受了内伤。她抹一把嘴角的血迹:“你以为,你破了阵,就能赢了吗?”
“怎么,你还有什么后招。尽管拿出来!”顾盈盈收起丧魂笛,淡漠地说。
白非晚突然笑了:“不错,我在南临八年,没有干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但是,我却学会了南临蛊术!”
众人皆是一惊。
顾盈盈不由得蹙眉:南临幻术和南临蛊术,都是南疆传过去的,那么……
“据我所知,蛊术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我不认为,你有给我下蛊的机会!”她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非晚笑得张狂:“可是,顾盈盈,你自诩聪明,却不知道,你的身边,早已经有人反骨与我合谋了!”
这句话打的顾盈盈有些措手不及,细细思索了一番才说:“你以为,你反间计对我有用吗?”
“你不信便罢,”白非晚启动了手中两只蛊,“我给你下的,是自伤蛊,我已启动,半个时辰内就会生效,中蛊者会自残,最终惨死于自己的手中,当初风怀墨,就是这样死的呢;而另一只——”
白非晚抬头望了一眼山巅的李曜:“这一只是我给涵和我自己下的合欢蛊。以前我不知道,今日听飞扬说了,我才知道,要不是你送的金刚血玉,我早就成功了!我不止一次在涵的吃食里下媚药,可是全都没有成功过。所以万不得已,才用了这个法子。一旦启动,中蛊者必须在两个时辰内交合,到时候,就请你一边自残,一边看我们,呵,鱼水之欢!”
原来,风怀墨死于白非晚之手,而李岚也许查出什么,将计就计控制了白非晚……
顾盈盈摇头叹息:怎么前世今生,就连遇到小三都是同一种类型,真是……
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放出。她不懂蛊,因此只能紧急呼叫元悟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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