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顾盈盈心疼地为杨毅涵的手心上药,几道血痕十分刺眼:“我知道你很难受。对不起,也许不知道真相才是最好的!”
杨毅涵伸手抱过顾盈盈:“盈盈,虽然我知道那个人心狠手辣,可是……”可是他毒死自己的女人,毒死自己的儿子……虽然,最后阴差阳错,自己的表弟兼伴读替他中毒死去。但那也是一条命呀!
顾盈盈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曜,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夜晚,承欢殿里冷风吹拂。
皇上静静站在窗前,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公公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皇上,二月里,当心着凉!”
“老徐,朕,是不是错了!”皇上叹了一口气。
“皇上,奴才,不懂!”
“瑜儿,你一定很恨朕,这么多年,你不来入梦,你的承欢殿,朕早就修好了,可是你怎么还不来?连我们的儿子也……”他自言自语着,闭上了双眼。
“皇上,都过去了,多想伤神!”徐公公劝解着。
承欢殿外,两个黑影趴在假山上,用传音入密交谈着。
“我查过了,皇上果然经常来承欢殿。”他说这话,语气含着一丝无奈,一丝伤感。
顾盈盈握紧他的手:“曜,他后悔了,不是吗?”
“去凤仪宫吧!”他的声音恢复了冰冷。
后悔了又如何?做都已经做了,这样就能让母妃死而复生吗?
“好。”顾盈盈叹息。
皇后一身明黄倚在贵妃榻上,长发披散着,神情十分颓丧。
当年她费尽心思构筑了一个梦,没想到,梦还是碎了。呵。不属于自己的,就是不属于自己……
贤妃为什么当年从正妃変侧妃,那是因为她;而报应的,自己的堂妹在自己嫁到东宫前,和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有了私情,未婚先孕。
当年本以为没了杨瑾瑜。没了二皇子,没了贵妃堂妹,自己靠着大皇子就能稳坐太后;然而如今,连带着乔家、严家,一起败落。
呵,聪明反被聪明误呀!聪明反被聪明误!
皇上,我们都输了……
寒冷的夜,灯火闪烁了几下,一阵幽幽的声音传来。
“姐姐。你害我害得好苦呀!”白衣从面前飘过。
“什么人?是谁!”皇后睁大眼睛,捂着心口,什么也没看到。
刚才是眼睛花了?可是声音是怎么回事?
“姐姐,本自同根生,你却连我都不放过!”
这声音……“你是谁!出来!装神弄鬼的!”
“姐姐,我本来就是鬼!你抢了我的儿子,却不好好扶持他,让他如今在地牢受苦。我好不甘心呀!”
“妹妹。不是,不是的!”皇后死死盯着眼前的白影。
“当年皇贵妃势力那么大。你不帮着本家,反倒是贤妃和我同仇敌忾。你只知道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今日,还有谁来救你!”
“不是,当年,当年我知道贤妃的阴谋。我也知道皇上的想法。我……”
“所以你推我出去当替死鬼!”
“你死了,可是你的儿子当上了太子呀,如果你没死,一来皇上会怪罪你,二来。衡儿怎么能当太子!”皇后的声音带着哭腔。
“皇上,怎么会怪罪我?”
“当年在宫里,你和贤妃明里暗里给皇贵妃和如今的淑妃使了多少绊子!虽然最后贤妃的事情和赵家的事情,你没有参与,可是皇上一定迁怒你!”皇后捂着心口,不再年轻的脸十分苍白,大口呼着气。
“贤妃,那为什么贤妃没有事,她好好的过了这么些年!”
“贤妃做的那样隐秘,皇上哪里有证据?龙纹石碑,暗人,反诗,通敌书信,一环扣一环,皇上怎么会不相信!虽然后来皇上有所醒悟,可是大局已成,也没有证据呀!”
“龙纹石碑?”
“对,是杨家祖坟,出土一块龙纹石碑。还有杨家的暗卫被发现了踪迹,杨忠谋的反诗,和南疆的通敌书信!”
“这些证据都在哪?”
“不知道,不知道,皇上,不知道……”
顾盈盈眼看差不多了,就撤了出来。
“呼,要不是点了摄神香,也不知道能不能问这么详细!”她长舒一口气,把额前的乱发披到脑后。
“这些证据十分重要,想必皇上不会扔掉。”杨毅涵语气冰冷。
“我猜,应该放在金衣卫总部,可是总部在哪里,我就一无所知了!”顾盈盈摇头叹息。
“我会先从杨家暗卫开始查。”
“听起来这个似乎好入手一些。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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