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盈再度开口:“谁做的?”
语气云淡风轻,但很显然上官烈明白,如果顾盈盈知道是谁做的,千刀万剐也是做得出来的!
“不知道,张洪正在查。”
“呵,其实不用想,我也能猜到是谁做的!”千金笑,云山派的毒,李岚,你养着一个云山派传人是吗?
上官烈望了一眼她嘴角的血迹,有些担忧:“唐姑娘的伤势,还好吗?”
“丧魂笛的内伤罢了!”说着她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迹。
到了营地,就看见皇上坐在那里。
下了马,这回顾盈盈没有再坚持,直接把杨毅涵交给了上官烈,然后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一挥手:“不必多礼,这次刺客猖獗,险些害朕失去亲子儿媳、肱骨之臣,一定严查到底。唐爱卿,你伤得也不轻吧?”
“微臣是内伤,只是殿前司的不少人,内外伤皆有,甚至还中了毒。”顾盈盈忍着体内气血翻腾,一一回禀。
“朕准你去治,他们阻挡刺客有功,务必救治回来,至于告假,不必忧心,等休养好了再说!”
“臣替他们谢皇上圣恩!臣告退!”
顾盈盈先回了自己的营帐,拿了一些东西:“回春,调曼陀罗宫西堂,救治伤者。”接着她自己也吞了一把凝雪丹,赶去杨毅涵的营帐。
剪刀剪下他染血的衣裳,顾盈盈才知道他受了多少伤。大口子就有五处,还有许多细小的伤口。
一一清理抹药包扎,顾盈盈这才给他盖好被子,想着又叹息了一句:“幸好是秋天,不然伤口很容易发炎的!”
开了房子拿出去:“落秋。去煎药!”
刚嘱咐完又再度进来,给他施了一便针。这才离开杨毅涵的营帐,去看中了千金笑的那些人。
“此毒很奇怪,似乎是神经毒素,说起来和上次,又有些像……”顾盈盈对着一干太医说着。
上次太子下的毒。也是阻断呼吸,但是和这个又有些不同。
顾盈盈斟酌着对着凌承瑞留下的方子改了改:“先按照这个治,两服药没有效果再找我!”
忙完这些,她才回到自己的地盘沐浴更衣。
坐在杨毅涵床前,将一碗药轻轻吹凉,再喂给他。
然而这个家伙却像小孩子一样不愿意喝药,喂一口吐一口。
“真是的,飞扬中了千金笑,受了伤。照顾你的人只剩我了,你就欺负我!讨厌!”说着顾盈盈一扔勺子,对着碗喝了一口,用唇渡给他。
许是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和温度,他不再抗拒,慢慢的一口口喝下药。
终于喂完一碗药,顾盈盈掏出帕子抹抹嘴,叹了口气。
落秋在门外叫了一声。顾盈盈抬头:“进来吧!”
“主子,这是您的药!”
顾盈盈接过药叹了一口气。她自己用夺命曲,也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调理,于是端过药碗,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你先下去吧,今晚不用伺候了!”
“是。只是,主子在杨将军这里,始终对名声不好!”落秋关切地说,虽然她知道主子和杨将军的关系,但是毕竟对女子来说。名声最重要。
“不用担心,不过谢谢!”顾盈盈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然而如今他没有人照顾,怎么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
落秋明白了顾盈盈的坚定,识趣地退下。
顾盈盈帮杨毅涵掖了掖被角,走到书桌前,就看到一封密报放在杨毅涵桌子上。
拿起来看了两眼,却并没有拆开。只是,这密报为何没有崇光门的标记?
之前她向他要的东西都是有崇光门标记的呀?
罢了,什么事都等他醒来再说。于是又重新把密报放到桌子上。
微弱的烛光中,她撑在杨毅涵床边渐渐睡着。
第二日清晨,正是回京的日子,不过皇上特地恩准了殿前司的人留在这里,等到刺客的事情有了眉目再说。
而养伤的人不宜挪动,也先在此地休养。
顾盈盈被晨曦的亮光惊醒,看见面前的男子仍然闭着双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外伤最怕发热,还好他现在的温度只是低烧。给他加了一床薄被,走出去弄吃的。
上官烈正要探病,就看到顾盈盈在营帐外煮粥,于是走过去:“唐姑娘!”
“上官将军呀!”顾盈盈打着招呼,把煮好的粥倒进碗里。
上官烈有些担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来看着师兄就好!”
顾盈盈端着粥摇摇头:“谢谢,不过,等他醒了再说吧,你给他喂药,怕是喂不进去!”
上官烈蹙眉:“我才不信呢!”
“不信你就试试呗!”顾盈盈一挑眉,走进营帐,将每一口粥吹到温凉,才放到他唇边。
“喂粥和喂药有什么区别?”上官烈不解。
“自然是有区别,千金笑怎么样了?”顾盈盈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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