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看傻了?”杨毅涵嘴角噙着自得的笑意,这个小女人,傻起来真是又可气又可爱。可气在太后知后觉,以及会不顾性命;可爱在自己能占到便宜,那无辜的眼神直看得让人心痒。
“切,你有什么好看的!我不过在思考,你到底在想什么!”哼,她天下第一美女,看自己的脸看得早就免疫了,对着任何美男都不会花痴!
“你关心我在想什么?”
“当然关心呀,我要防着你下次又出什么阴招对付我!”顾盈盈点着头。
“我对你的阴招,不会伤害你!”
顾盈盈给他一记白眼,懒得理他!
四月,在康复中度过。
顾盈盈撑着伞,走在雨中的听香苑。芭蕉、荷叶,雨声敲打,发出亮丽的音色,让她不由自主想抚琴。
粲然一笑,在扶风亭摆下一架古筝,迎面吹来凉爽潮湿、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她不由弹出一首《雨霖铃》。
第一段结束,紧接着第二段,一阵悠扬的笛声合了上来。
顾盈盈先是有些惊诧,随即信手弹下去。这个时代,还没有《雨霖铃》呀,那这个人是听了一次就记得吗?
记忆中能有这样的水平的,只有李章和杨毅涵,那到底是谁呢?
一曲罢,抬眼,湖边站着一抹黑色身影。不用再看,定是他无疑。
站起身,撑伞走到他面前:“你怎么白天来了?”
杨毅涵一手持笛,一手接过飞扬手中的伞。飞扬退了下去。
“这样的雨,突然想看看你在干什么!”他的目光含着隐忍的情愫。
两把伞在雨中伫立。
雨声清越。微风细雨拂长发。
顾盈盈微微转身,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清雨飘摇滴绿蜡。筝色氤氲拈落花。看完,可以走了吗?”顾盈盈伸出手,接住雨水打落的一瓣花。
杨毅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晚儿,不要骗自己的心。”
“何出此言?”
“若你心中无我,又怎会走过来?若你心中无我,又怎会信口成诗说与我听?若我们并非心意相通,又怎能合奏得如此天衣无缝?”
“你自作多情!我是来赶你走的。至于诗,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你我在技巧上都达到一定高度,合奏并不难。要说合奏。我与楚王仿佛更好。”顾盈盈面色一片沉静。
“你说这话,是来气我的吗?”
“是又如何?”顾盈盈冷声问。
“我不会上当。”
顾盈盈叹息:“你怎么就不死心呢!”
“晚儿,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她怕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前世,那样憋屈的死法,和今生,这具身体的死,交织在一起,成为她久久不去的噩梦;她和李章。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也让她心生畏惧;她的仇恨和责任,他从未言明的过去和使命——她全都怕!
如果,依旧是镜花水月?如果。依旧是被人抛弃?她,情何以堪?
没有爱,就不会伤心;没有爱。就不会癫狂!
世间多少事,皆由情而起;而她。输不起。
顾盈盈甩甩头,披散的长发摆出优美的曲线:“我什么都怕!”抬步离去。身后却传来坚定的声音。
“晚儿,我会为你遮风挡雨,为你挡去所有危险,让你不再害怕,只要你愿意让我陪在你身边。”鹰眸里,是决然的柔情。
顾盈盈停住脚步,微微侧头,但依旧没有回身。双凤眸中,凝着似悲似叹的哀伤,半晌,才缓步离去。
这日,顾盈盈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来秦王府看娄燕婷,又被李筠指派了秘密任务。不过当她走进书房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杨毅涵也在。
和冰块合作,绝对没有好过程!
“这次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要扮演什么?”顾盈盈云淡风轻地开口。
李筠看着眼前的女子,如今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有了头绪。
为什么她之前的事情是一片空白,一点也查不到?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唐晚!
为什么她要帮自己拿皇位,又要一块金牌?因为她早知道是太子动的手,想要报仇!
为什么她说能策反太子的势力?因为她根本就是顾家的人,也就是说顾家其实现在处于对太子阳奉阴违的状态!
为什么她轻易得了皇上和太后的青眼?因为她本来就得皇上和太后的重视!
李筠收回思绪,缓缓开口:“五弟他居然没事!”
“赵王殿下没事?看来,他身后的势力也不简单呀!”顾盈盈大大惊诧了一番,看来,皇位的关键,还是在李岚身上。
杨毅涵开口:“不过却是费了一株天山雪莲,才把他救回来。”
顾盈盈忍俊不禁:“要是他知道,听落梅的解药只有三味药,而且是很便宜的药,他会不会发疯呢?”
杨毅涵闻言,嘴角上翘:这个晚儿!
“本来还想借此事彻底铲除他们,现在看来不行了!”李筠说。
“所以,这次的任务是?”顾盈盈问。
“老五的私印。老五的手下去西域办货,买了一群楼兰舞女进府,这是一个契机。请的镖局恰好是崇光门。”李筠说。
顾盈盈托腮浅笑:“所以,要我扮成楼兰舞女,接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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