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都在我这边,怀上还不是迟早的事?那一位,又岂是那么容易斗的?何况我出身不好,哎……”说着担忧地蹙眉。
月容见状急忙劝慰:“要奴婢说,王爷的宠爱就是最大的,出身算什么?”
“虽然道理是这样,你们平日还是要小心,不要恃宠而骄,落了话柄!”
“蕊儿,主仆说什么呢?”李筠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顾盈盈在上头连忙屏死了气息,李筠身边有四个暗卫,武功皆是不错,如今也和李筠一起过来了。
“婢妾在说,要让下人们好好守规矩,不能因为王爷稍有宠爱就跋扈起来。”刘欣蕊礼节十足,然而那双媚眼却电力强劲。
李筠微笑:“本王最欣赏你这稳妥的性子。”
顾盈盈嘴角抽搐地腹诽:都妖媚成那样了,还稳妥?男人果然是瞎眼的下半身动物!
“王爷谬赞了!”刘欣蕊说着,不着痕迹地又抛了一个媚眼。
顾盈盈自是观察到了这个媚眼,虽然的确很媚,可是比起媚骨天成的岩罗天妃和三殿主藿云影,还是差了几分功力的!
李筠仿佛十分受用:“月容,你下去吧,这里有你主子就好!”
顾盈盈揣度着:这是要赶丫鬟开始某项运动了吗?不过她自己本就做好了今日听床戏的准备,幸好李筠给面子,把这十日有五日的二分之一赢率抛硬币赌局让自己押中了,否则她还是要再跑一趟,观摩一下这个刘欣蕊的床上功夫有多厉害!不过,偷看王爷的床戏,而且说不定还是未来皇帝,好像有些……
想到这里,顾盈盈忍不住偷笑,她可不是善男信女,况且在现代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到了这又是个开青楼的,全当这次的主角换成了身份尊贵的人,她也尝个鲜。
不看不打紧,一看才明了。这个刘欣蕊,果然是“家学渊源”,想来是得歌妓外婆的真传,会几招青楼伎俩,声音柔媚至极,姿势嘛——就不知道是李筠还是她自己的功劳,反正也不赖。
顾盈盈如同看动物打架一般看完了整个过程。传言,男人在餍足之后是最好说话的,她想看看那个刘欣蕊会和李筠说什么。
“王爷!”这一声唤得娇媚不说,更是充斥着幸福满足之感,让房顶上的顾盈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蕊儿,”李筠回应着,指腹在刘新蕊眉眼处流连,“本王最爱你的一双眼睛。”
刘欣蕊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说:“王爷,您还是多去看看王妃吧,王妃姐姐月份也大了,王爷老是待在臣妾这里,王妃姐姐会不会心情不舒畅,对小世子也不好呀!”
李筠脸上露出不耐:“好好的又提王妃干什么!”
刘欣蕊连忙认错:“婢妾有错,婢妾不提就是。不如,婢妾给王爷按按身子,舒坦一下筋骨吧!”
李筠欣然答应。
顾盈盈在房顶总算明白了,这个刘欣蕊用的不过是平常宅斗伎俩,装大度的同时,再暗地里映衬别的女人嫉妒。接下去的事,不看也罢,左不过是按着按着,那刘新蕊一双春葱小手把李筠又按成了禽兽,再行一番**之事。自家开青楼,她当然知道,青楼女子靠的,不过是一双手,和一张嘴。
当下悄然滑到一旁的屋顶,逃离暗卫的视线,才施展轻功,离开秦王府。
跑了没多久,就发现大事不妙——有人跟着自己!顾盈盈心道,莫非功亏一篑,在最后关头被人发现了?可是回头一看,只有一道白色身影,虚无缥缈,白影飞速掠过,显然这人轻功极好。顾盈盈估摸着迟早被追上,于是干脆停下身姿,面对这个白衣人。
白衣人一身平常的素色衣衫,带着一张羊脂玉面具,身形颀长,气质上倒很奇怪,冷冽中带了几分清雅,明明是两种水火不容的气质,却被他融合的很好,单凭这一点,就能判断此人绝非池中物。顾盈盈不禁怀疑,秦王府中何时出了这种人物?况且,就算秦王府要追,也是出来一群人,怎么只有一个?还有,这个人晚上不穿黑色反而穿得这么白,这是——太自负了吧?不过显然不是暗卫一流的,暗卫不穿黑色,那是找死吧?
疑问还没有结束,那白衣男子就出手攻向顾盈盈。武功绝妙程度直让顾盈盈骂娘,什么时候秦王府有一个武功如此高的守护神?当下不敢大意,勉强与之过招。可是几十招过去,顾盈盈发现不对劲,因为这路数怎么如此眼熟?
“杨毅涵?!”七分肯定,三分疑惑。
白衣男子也发现不对,收了手。
顾盈盈见他收手,便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只是,被他看见自己夜探秦王府,这个,要怎么解释呢?不过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是以这种装扮,也够他解释到猴年马月了!
立刻觉得自己有了底气,不对,是有了交换的筹码,顾盈盈倒也没有那么心惊了:“我们都不想说,那就当今夜没有见过!”说着飞身离去。如果杨毅涵牺牲自己的筹码决定问清楚,那么势必会追上自己,反正他追上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
顾盈盈绕了长安城大半圈,发现杨毅涵并没有追上来,舒了一口气,又绕了长安城半圈,才回到曼陀罗宫。是夜,几个疑问一直缠绕着她,那就是杨毅涵以那种身份出现的时候,代表的是崇光门么?而杨毅涵又在秦王府附近做什么呢?关于崇光门,顾盈盈知道的实在太少,看来以后要问师父或者元悟师兄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