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司奔虎营故将;巧收编明溪寨山贼——题记】
回到山寨,顾盈盈将药煎好,端给万一帆。万一帆把药给父亲喂下,顾盈盈则再次扎针,活络了寨主的心脉和血液循环,才前去明溪寨的客房休息。而寨主,终于在一个多时辰后醒来了。
“爹,你怎么样?”万一帆欣喜万分。
“一帆,我这是怎么了?”寨主显得有些迷蒙。
“爹,醒来就好。”万一帆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寨主便让人去请顾盈盈。
此时天色已晚,顾盈盈刚用完晚膳,正研究制服白色巨蟒的方法,希望可以帮到师父。就在此时听到寨主已醒,请她过去。
顾盈盈款款而来,就看见靠在床头的寨主气色好了不少。
“老夫万重山,谢唐姑娘救命之恩!”万重山说着就要下床行礼。
顾盈盈连忙制止:“寨主不必多礼,我是大夫,行医救命,乃是本分。”
女子螓首微斜,三千青丝一半挽于头顶,只簪了一支简单的桃木簪子,另一半飘扬于脑后,双手将万重山扶好,一只手搭在万重山脉搏上,半晌才说:“万寨主已无大碍,我再开一个调理的方子,服用几天就好了。”于是走到笔墨纸砚旁,写了一个方子,用的全是山寨里有的药材。
万重山细细打量这个女子,只见其姿色平凡,然而举手投足间,虽然极力掩饰,仍有隐隐的风姿灵气,处世恬淡平静,波澜不惊,双眸清澈,带着博然的医者情怀,却无法遮掩眸底的遗世独立的清冷。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看人还是不会看错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年轻女子,却似乎隐藏了许多秘密。
“多谢唐姑娘,犬子说,唐姑娘找老夫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顾盈盈放下笔:“不如,我先说,你们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愿意或者不愿意?”
“姑娘请说。”万重山越发感到这个姑娘并不简单。
“明溪寨这几年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以前是打家劫舍,现在只能靠打猎勉强维系,在这样下去,怕是终究,坐吃山空。”顾盈盈神色语气都十分认真诚恳。
万重山沉默了一阵,终是点头:“是。”
“明溪寨纪律严明,从不做伤害妇孺老人之事。”
“是。”
“如果给你们一条路,离开这里,能活得比现在,甚至比以前好,能光明正大地活着,能娶妻生子,能摆脱担惊受怕,你们愿不愿意?”
万重山的脸沉了下来:“不愿意,老夫就想守着明溪谷,哪里也不想去。”
而万一帆则是十分惊愕,却也没有说什么。
顾盈盈叹了一口气,走到房间里的一幅书法旁边:“隆庆六年,南疆大乱,群族混战,当时殿前兵马司规制五十五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望着万重山。
万重山脸色没有变化,眼睛里的惊讶却出卖了他,然而依旧沉默不语。
“当时皇上年轻气盛,御驾亲征,兵分三路,左路军由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兵部尚书杨忠谋、其夫人巾帼女将韩广英带领;中路军皇上亲自领军;右路军由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带领。南疆形势复杂,最终杨将军虽然大胜,平定了南疆东部,然而皇上的中路军大败。杨将军星夜援驰,救得皇上,却和夫人双双战死沙场。”
“别说了!”万重山厉声打断顾盈盈,眼眶已经红了。
顾盈盈走到万重山面前,缓缓蹲下:“正四品忠武将军、奔虎营副指挥使万青。关于你们,我只是看到官方记录说你们已死。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是隆庆二十一年,十五年过去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儿子想,为明溪寨的年轻人想,他们大多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为什么不能过得更好?你改名万重山,就是想说重山已过。既然已过,就开始新的生活吧。我言尽于此,你可以考虑一下。另外,也不要怀疑我有什么目的,因为,我是和你们一样的人。”
顾盈盈说完,便走出房门,留了一室叹息和悲戚。
****
第二日,顾盈盈在明溪谷的鸟鸣声中醒来,练了半个时辰功,就走出房门,看到叶圣叹站在树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师父,想什么呢?”
“你这个丫头,这回玩大了,别以为昨晚你在万重山房里说什么我不知道。”叶圣叹换了传音入密。
顾盈盈吐吐舌头:“我这么小你就不给玩,太冤了吧,而且,我这也是帮助他们呀,难道不是吗?”
“你野心还真不小,只是这种事你是怎么发现的?”
“嘻嘻,破绽多着呢!第一,我进了明溪寨,就觉得这里的扎营方式像军队,管理方式也是照搬大梁军队模式;第二,他们虽然是山贼,但却是有原则的,这个很少见吧;第三,有哪个山贼会在房间摆笔墨纸砚,会在墙上挂书法?第四,你不觉得万氏父子说话很官腔很文绉绉吗?山贼都是像郝文强那样的;第五,我在他的房间发现了奔虎营的名牌,奔虎营是十五年前殿前司的特战营,早就不存在了,虽然铭牌上面字迹已经模糊,可是我看到了一个‘青’字,联系我以前读的大梁皇帝起居录,就想到是他了。”
“不错嘛,你不做官,也真是浪费。”叶圣叹虽然在赞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