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兄弟之间,很多情报都是互通的。
尤其是挖人这方面,更没有保密的必要,李元吉能知道这个情况李建成也不觉得意外。
这段时间抢人大战,几路人马各显神通,挖走的人也不一样。
其中不少是瓦岗军中高级将佐,又或者是勇名在外的豪杰。
不过级别名气能和魏征比肩的一个也无。
到底是世家出身子弟,对于人才的价值心知肚明。
知道那些武将再怎么了得,也终究比不得魏征这种谋主来的有用。
毕竟武人的力只能谋一时,谋臣的智可以谋一世,这里面的轻重还是要能分得清。
听到李元吉如此说,李建成摇摇头:“三胡,怎么连你都这么说?
若是真那么容易,我又何必如此?
说实话,天策府乃是阿爷拿来制衡玄甲骑的没错,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就不是你我能觊觎的。
咱们挖些人手不算什么,可谁要想把它一口吞下,那就是有点不知死活了。
阿爷心中肯定有属意的人,若是谁想要在这件事上作梗,那就是和阿爷作对。
也别说我吓唬你,阿爷再怎么仁厚,有些事上也是眼里不揉沙子。”
“说来说去还是怕阿爷。
你怕来怕去,兵权归了别人,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看你怕还是不怕!”
“你说的那是孩子话!你也老大不小了,想事情怎么还是那么荒唐?
按你想得那么个折腾法,且不说会不会坏了国事,就说阿爷那里就交待不下去。
你也知道,现如今河东是个什么情形。
如果咱的粮食不运过去,二郎那边就得饿肚子。
那可是几万人!这里面不少是咱们的栋梁元勋,也有世家中人,就那么死了,你以为没人会说话?
到时候群起而攻,就算阿爷有心回护怕是也不好开口。
再说阿爷已经说过不许如此,再犯的话那就是执迷不悟,到时候一准是死无葬身之地!”
李元吉却是不当回事。
“你就是胆小。
咱不说别人就说徐乐,他混帐事情干的少了?
结果又怎样?
还不是好端端的在这,连根汗毛都没掉。
咱自家人什么事不知道?
阿爷的脾气就是那样,你就算惹再大的祸,只要设法讨他欢喜,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
咱惹了祸不怕,好好赔不是,给阿爷顺气就是了。
再说我有个妙计,保准让你能讨得阿爷欢喜。
也别说是粮草小事,就算你现在把天捅个窟窿都没人敢多说半个字!不就是一帮随军混功劳的世家子么。
能被扔到柏璧的,就没一个是正经出身。
不是庶出就是偏房疏宗,死也就死了。
只要阿爷不开口,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说的功劳是?”
李建成满面疑云看向李元吉,后者脸上泛起一丝奸笑:“大兄怎么糊涂了?
前者徐乐为何独挡玄武门?
要不是有这档子事情在,阿爷也不至于恨他入骨。”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来做甚?”
“事情是过去了,可是人还在呢。
你帮阿爷了了这桩心事,还怕阿爷不关照?”
李建成这才明白,李元吉跟自己盘马弯弓,原来用意是在于此。
前面说的都是借口,这才是真正要意所在。
他连连摇头:“胡闹!简直是一派胡言!这种事情也是做得的?
阿爷的面皮不要了?
更别说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搞出这种事,搞不好就要出大乱子,到时候阿爷不但不会保你,只会加倍罚你。
再说文武百官怎么看?
阿爷如今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如此荒唐?
这也不是昔日北地那些胡人朝廷,可以不遵法度为所欲为!你这么做简直是胡闹!”
李元吉对于兄长的表现很是不满,撇撇嘴一脸不屑:“什么叫法纪?
就是我们说什么,什么就是法纪!要不是为了这个,又何必要当皇帝?
阿爷千辛万苦夺了杨家天下,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快活?
都像你这样阿爷才要气死。
胡人怎么了?
要我说咱们就该学那些胡人可汗,只要当了头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不服就杀谁,那才痛快呢!再说这事又不是阿爷干的,是咱们干的。
咱们又不是皇帝,有什么不行的!”
“那也一样于名声有损!你真以为朝中文武都是泥捏的?
你今日能对付徐乐,明日就能对付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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