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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冷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这么容易吗?擂鼓,叫骂。”
魏征的脸色微微一变:“主公,你这是何意呢?难道现在不出动骑兵突袭吗?这正是贼军败退的时机啊。”
王世充摇了摇头,说道:“不,现在还不行,贼军没有出动精锐攻城,你看,房彦藻,李公逸和郝孝德都是列于阵后,指挥着轻装士兵出击,这是典型的佯攻,如果我们这时候冲出去,会跟贼军在城外恶战,就算取胜,,代价也要大许多。”
魏征点了点头:“所以主公需要激怒敌军,让他们回来全力攻城?”
王世充笑道:“未必需要激怒,有时候只要让敌军觉得有机可乘就行了。传令,城头的守军大量撤离,只留五百人。”
魏征的脸色一变:“主公,这样不好吧,只留五百人,这么长的城墙,如何能防得住?”
王世充摆了摆手:“就算只有三百人,也能守住北城,传令,城头增加旌旗,但是让大队军士匆忙下城,要让贼军看在眼里。”
房彦藻的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刻也没有停过,一边的李公逸听得眉头一皱,说道:“老房,不用这样,你可是主将啊,得镇定才是。”
房彦藻的眼珠子一瞪,梗着脖子说道:“主将又怎么了,难道主将就得看着弟兄们白白送死吗?奶奶的,王老邪这个乌龟王八,只会缩在城里,连出来跟咱们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郝孝德哈哈一笑:“那是王老邪怕了咱们了,洛水一战,咱们把他的十几万大军打得全线崩溃,现在他缩在河阳不出,不就是给咱打怕了吗?反正魏公只是让咱们佯攻,让隋军无法突围就可以了。”
房彦藻的神色稍缓,正要开口,却突然脸色一变,看着对面的城头,失声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二人定睛一看,只见城头上一下子增加了许多旌旗,迎风招展,而隐约间可以看到成队的军士,正在猫着腰,躲躲闪闪地迅速下城,而城头的鼓声和喊杀声,叫骂声大作,响成一片。
房彦藻哈哈一笑,狠狠地一击马鞍:“这就是了,王老邪要溜!”
郝孝德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要溜?这是什么意思啊。”
房彦藻冷笑道:“魏公现在一定是在南城那里全力猛攻了,不仅是我们这里,其他的东门和西门,我军也在全力攻击,牵制隋军的兵力。这北城的隋军大概是看我们的攻击势头给压了下去,于是就要抽调兵力去支援南城方向啦。”
李公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他们增加这么多旗鼓又是做什么?”
房彦藻嘿嘿一笑:“这叫战术欺诈,看起来好像是增兵城头,但实际上却是在撤兵,就是想唬得咱们不敢攻城罢了,只可惜啊,他们这点伎俩,逃不脱我老房的眼睛,传令,中军压上,全力攻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