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就走。
慕白猝不及防,低声惊呼:“义父,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呢!在御书房里那么顶撞陛下,你是不要命了么?”
“我怎么可能会不要命?”慕白讶异反问,“我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又怎么可能会想丢掉这条性命!毕竟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宝丫头了。”
“那你还那么顶撞陛下?”
“我只是气不过啊……在南诏的时候,我费尽心思去和叶寒套近乎才能够成为宝丫头的专属大夫,顾夜离又做了什么?她只会嘀咕我手无缚鸡之力……到后来,我终于得了叶寒信任可以有借口调动别院巡逻人手的时候,顾夜离她又做了什么?她刺杀宝丫头,险些叫我和宝丫头都死在南诏。
义父,你叫我怎能不恨?”
慕白这话一说,沈弑顿时无言以对。
他也是恨着顾夜离的,若不是他刚好赶到皇都揭下皇榜,慕白就要死在沈家秘药之下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耻辱。
冬雪飘了几回,顾氏的暗桩开始打听起当年旧事,只是让人沮丧的事儿是,不论是轩辕氏还是沈家或是定国公府的暗桩都没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顾迟听了手下的回报之后很是讶异,他本以为结合三家之力定然能够找到慕白的身世,不料慕白的身世依然是个谜。
于是,帝尊在和皇后一起用膳时便将这事儿同皇后娘娘说了一嘴。
皇后娘娘开始只将这事儿当个笑话听,因为她觉着,只要慕白和顾宝儿两厢情悦,身世这种事儿也算不得什么妨碍。
但当她听得慕白随身有一枚乌木木牌上头刻了一个慕字之后,神情顿时一变:“那木牌样式如何?”
“沈三说那木牌没什么样式,不过是个乌木小牌子罢了,大小不过如刚出世的胎儿手心大小。怎的,难不成这木牌你见过?”帝尊夹了一筷子鹿肉,唇角含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牌子我是见过的……”皇后娘娘唇角笑意已然带了几分苦涩,“而且这木牌极有可能是我送出去的,至于那木牌被我送与谁人,等我见了那木牌之后,我再与你细说。”
听得皇后娘娘如此说道,顾迟也没多问,只管找个日子从沈弑手中借来木牌就带回坤宁宫给皇后娘娘一看。
皇后娘娘见了那木牌之后,神色似喜似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慕白,极有可能是沈家的血脉……他,可能是沈戮沈二哥的孩子……因为这木牌,是我送与白秋芫身边一个名唤凌慕的郡主的,而沈二哥当年与凌慕交往甚是密切。”
沈戮,听得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顾迟浑身一僵:“你是说沈二哥当年可能与凌慕有私?”
“不,凌慕一心痴恋沈二哥,但是沈二哥却只讲凌慕看作姊妹罢了。凌慕心有不甘,曾对白秋芫放下豪言定要嫁入沈家,白秋芫将此事说与我之时,我只当是个笑话,如今想来,凌慕当时极有可能珠胎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