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赵叔说得有理,只要那个女人的日子不安生,我就算是成功了。若是那个女人的女儿熬不过这一场生死大关,那更是幸事!当年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娘又怎会……”
“小姐,都过去了,夫人遇上了主子,有了小姐还有少爷,于她而言,这一生的苦难都已经过去了。”
“不,她受过的苦,不论是我还是哥哥都铭记在心!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娘又怎会毁了脸!”
赵四没再开口,熏衣此刻的情绪波动太大,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开口撩拨,以免熏衣失控。
等熏衣脸上的神情不再那么狰狞的时候,赵四才开口道:“小姐今儿个出宫就不怕引起那女人的疑心么?”
“不怕,因为就是那个女人派我来锦绣坊的,她想要为她女儿购置一件锦绣坊出品的最精致的衫裙作为压惊礼,所以她派我来了锦绣坊。若不是如此,我断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冒险来见赵叔,毕竟长乐宫中的地道,才刚刚被那个要死不活瘫在床榻上的丫头发现不久。”
“如此,属下也放心了,只是长乐宫中的地道……”
“长乐宫中的地道查不到我头上,毕竟龙四那个傻子一心以为我是南诏人,她只知道她在为南诏帝尊做事,却不知道我并不是南诏人。
哈哈哈哈……世人只知道南诏和东墨势同水火,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女人是南诏帝尊心上最重要的人,所以哪怕南诏和东墨再怎么不睦,他都不会让南诏人在东墨惹事。
南诏帝尊爱惨了那个女人……所以他不愿让那个女人的日子过得不顺心。可是这一点,知道的人不多。一旦龙四那个傻子说出自己是为南诏人办事,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恨上南诏帝尊?
东墨帝尊又会不会恨上那个女人?赵叔,你说我这场局,布的如何?”
熏衣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可回荡在地道之内,却多了几分可怖。
赵四笑道:“小姐此举甚妙。”
“我这场局再怎么精妙,也得龙四听话才能成功。龙四当真是个傻子,为了自个儿的妹妹,不惜动摇东墨国本都要让孔昭去死!身为东墨子民,却想着弄死储君好让储君身边的暗卫陪葬,这样的傻子,不多见呐。
不过她的确是一把好刀……一把好用又不会反戈的刀!这样的刀,只能用一次,当真是可惜了。”
熏衣的语气里头带了几分惋惜,但更多的却是不屑。
而静室外头的孔昭和亓念念听到这儿,脸色不是一般的阴沉。
亓念念虽然不知道熏衣口中的龙四是谁,但她却知道,熏衣打算用龙四挑拨帝后两人的关系,挑拨东墨和南诏的关系!其心可诛!
而孔昭则是咬了牙,龙四恨他,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却没想到,龙四恨他到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地步!他更没想到龙四的证词,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而这件事,便是连已经伏诛的龙四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