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慕白开口应下了自己的提议,季宁远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慕白收下了自己的这份心意,应该对他的要求也会加以考虑吧?
于是乎,当延陵知府季衡挥毫酿就一幅写意山水之后,他的宝贝儿子就带着一群公子哥儿进了他的书房。
“宁远?”季衡将手中毛笔搁到一旁的青瓷笔洗之上,看着季宁远的眼神颇带了几分诧异。
这孩子由于自幼得知自己身世的缘故,对于他的续弦田娴也就是自己的姨母并不是很亲近,因此,性子也和别家同样年纪的儿郎大不相同。
当别家的孩子总想着赖在母亲的院子里,不去上学堂的时候,季宁远却是唯一一个求着他爹爹让他早点去学堂的人。
那一刻,季衡是讶异的:“你确定你要这么小的年纪就去学堂吗?你要知道,学堂可不是玩乐的地方。”
季宁远正色答道:“我确定。”
季衡还能说什么呢?自家的孩子上进,是好事儿啊。
于是乎,季衡便由着季宁远整日里头赖在学堂里头,不加以任何干涉。
再然后,季衡就发现,随着年岁渐长,季宁远对于田娴的感情越来越淡了。虽然田娴对他的照顾很是周全,但是季宁远依然不会给她一个好脸色。
他曾劝过季宁远:“虽说她不是你的生母,但她也是你的姨母,更是把你养大了。”
季宁远当时看着他的眼睛,笑得讽刺:“父亲,你不懂,我能给她这样的脸色,已然是看在她养了我这么多年以及你的面子上了。”
季衡很是惆怅,自家孩子到了叛逆期了,该怎么办?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得,最后季衡也只能盼着有朝一日季宁远为人父母之时,能对田娴多几分体谅。
田娴却仿佛对继子的冷遇毫无察觉,当她算着日子,发现季宁远只有两年便可以行冠礼的时候,甚至起了给季宁远定亲的心思。相看的人选嘛,自然是首推田家的姑娘,季宁远的表妹了。
季宁远虽然很是亲近田家,但是当他得知自己要和田家嫡女相看亲事的时候,还是大闹了一场。
没有人想到当初延陵书院最上进的那个少年郎季宁远,会为了逃开订亲,干出眠花宿柳彻夜不归的事儿!
当闫怀礼随着闫家长辈到花楼开荤,却发现自家同窗正在和姑娘同处一室,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时候,他差点没吓得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宁远,你怎的会在此处?”
“哟,怀礼,你跟着闫叔来开荤啊,没想到素来古板的怀礼也会踏足花楼呢……”
闫怀礼叫季宁远这一顿打趣,那开荤的心思算是彻底没了。
他抚额,惆怅地看向季宁远:“我是跟着我三叔来这儿听曲儿的!倒是你,又怎么会在此处?”
“哦,你问我啊,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在逃婚啊。”
谁家未婚夫逃婚逃到花楼来了,还不快领走!闫怀礼咬了牙,扭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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