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不上课能有课时费吗!”
“他们这些年折腾得已经不剩什么钱了。这一回来,得添置不少生活用品、粮油什么的,处处得花钱。”
“还得给自己、孩子都买套新衣服,回来了总要精精神神地上班、上学不是!”
想想那些老同志给他讲述的在大西北的岁月,再想想他和老伴一直有儿子明里暗里地护着,曾经所受的苦真的不算什么。
“我们俩让他们羡慕着呢,儿孙孝顺,家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宋奶奶当然认同老伴的说法,转而又说起了八卦:“齐教授当时不是被他儿子检举的吗,而后又公开断绝了父子关系。”
“可是我听我们系里的老师说,他的那个儿子前几天听说他落实政策回来后,又跑过来承认错误了,是真的吗?”
宋爷爷撇撇嘴:“老齐跟我说,那个小子关键时刻出卖自己的爹妈。为了往上爬,又上蹿下跳地公开与他们断绝关系。”
“从那一刻起,他就伤透了心,当没这个孩子了。”
“但他老伴心软,听到那孩子跪在地上说当年如何如何迫不得已,这些年又是如何如何地挂念他们……”
宋奶奶嗤笑一声:“挂念?他是给他爹妈、大哥寄钱了,还是寄衣物了?”
“这齐教授家的二小子就是白眼狼一个,知道当年事儿的人谁不躲着他!”
“连自己的爹妈都出卖,这样的人谁敢跟他交朋友!”
宋爷爷看着老伴生气得脸都有些红,用手抚了抚她的后背:“我们就是闲唠嗑,你生什么气呀。”
“老齐的老伴心软,就把这个小儿子、小儿媳和一个孙子、一个孙女,让到屋里。”
“除了她,家里的其他人都黑着脸。”
“老齐的小儿子也会看脸色,吃了一顿饭,就带着家人先回去了。”
“之后天天过来吃晚饭,不过听老齐说每次都是空着手来的,就是好话说一箩筐。”
宋奶奶越听越不待见他:“这是为了省每天的晚饭钱,没脸没皮的东西!”
宋爷爷喝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筷子,等着宋奶奶也把手里的馒头吃完。一边帮着收拾碗筷,一边说道:“老伴啊,你把那个坏心肝的小子想得太好了!”
宋奶奶已经开始洗碗了,她回头瞅了眼宋爷爷:“原来我把他的胃口说小了呀!”
想了下,睁大了眼睛:“难道他是冲着齐教授补发的那笔钱来的?”
“哎呦,那可是齐教授和他老伴治病和养老的钱呢!”
宋爷爷回道:“老齐的二小子发现家里的其他人都不搭理他,他就黏着他妈。”
“说他儿子处了对象,对象家里条件非常好。他不求别的,总要给孩子准备婚房啊。”
“可是他们一家四口去年年底,就被要求从前几年的大房子里挪到单位的一间不到四十平方米的单间去住。”
“他知道根据他爸的级别,他爸现在的现有住房面积还不到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