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备。祝朝奉坐在首位,栾廷玉、祝龙一左一右坐了,王岚作陪。
“来来来,教师喝杯酒压压惊!”祝朝奉当先提起一杯酒。
一听喝酒,栾廷玉条件反射似得抗拒。“在下……”
“喝一杯无妨!”祝朝奉眯着眼睛笑道。在梁山都能饮酒,在我祝家庄却是不喝,岂非有鬼!
此时,祝朝奉也断定栾廷玉反水。
见栾廷玉勉强喝了一杯,祝朝奉又殷勤劝菜。祝龙饿了许久,一阵狼吞虎咽。王岚看出气氛尴尬,也帮着祝朝奉劝酒。
祝朝奉接着问栾廷玉道:“教师在梁山走了一趟,以你观之,梁山王伦如何?我等可能胜得贼寇,免去兵灾?”
栾廷玉想也没想,实言相告道:“王伦此人驭下有术,动静合法,陈毅有谋。梁山林冲有万夫不当之勇,罕有敌手。神机军师朱武,多富计略,查疑补缺。更兼杨志、鲁智深、石宝、山士奇等,各有本事。”
最后栾廷玉下了断言。“更何况他那三千士兵都是精兵,可谓兵精将广。与之敌对,咱们即便胜利了也是惨胜。”
本来想说没有胜率,但是临了看了祝龙一眼,栾廷玉还是改了言语。
祝朝奉听到这里,在补迟疑,心中有了决断。原来是对我祝家庄没了信心!
酒足饭饱的祝龙有些不悦,阵前说这些那是就动摇军心,一拍桌子道:“你莫不是被王伦打怕了,如何涨别人威风,灭自己锐气。”
王岚见了,拉住祝龙,连连劝酒。
栾廷玉闹了个大红脸,继续闷坐。
这时祝朝奉不动声色的端起酒壶,扭动壶盖,给栾廷玉满了杯酒。接着呵斥祝龙道:“逆子无礼,还不给教头赔礼!”
祝龙还待发作,却是被祝朝奉狠狠瞪了回去。
“栾教师,方才对不住了!”祝龙无奈,端起酒杯闷声道。
“犬子无礼,教师不要放在心上,喝了这杯酒吧!”
栾廷玉本待不喝,这时也只得喝了。
这时祝朝奉又道:“连日被梁山围攻,我等援兵不至,长此以往必然士气低迷。今日梁山休战,不如我等主动出击,大梁山一个措手不及!”
一听祝朝奉言语,栾廷玉急道:“如今梁山休战,我等正好休养生息……”
说道一半,栾廷玉却被王岚拉了一下。“教师!”
是了!这时祝朝奉父子的试探,自己若是不出战,怕是坐实了怀有二心。
“如此!栾某这便去点起兵马!”栾廷玉起身道。
这个地方他一点也不想多待了。等这次解决了祝家庄危机,自己便远走高飞。
祝朝奉也起身道:“庄内兵马,全凭教师调遣!”
栾廷玉走后,王岚也起身告辞。“太公,在下也去整顿兵马!”
“王巡检好生做事,可不要学某人!我父子亏待不了你!”
“一定一定!太公放心!”被祝朝奉一敲打,王岚满头大汗。
“去吧!”
被祝朝奉打发了,王岚急忙出去。
只剩下祝朝奉父子,祝龙咬牙道:“爹爹怎么把栾廷玉放了!”
“放了!”祝朝奉轻笑一声,指着酒杯道:“一切都在这酒里!”
这时祝龙反应过来,“啊……原来……”
“他竟然卖主求荣,我如何绕得了他!但是他在庄内多有心腹,不好当场发作。如今派他出战,出了意外也是梁山的手脚,与我们毫不相干!”
“若是栾廷玉直接出门投敌呢?”
“我祝家庄未破,栾廷玉没有功劳,怕不会如此!”
说着,祝朝奉又吩咐道:“趁着栾廷玉牵制梁山人马,你速速去收拾财帛细软。今日我等入夜弃庄离去,与你三弟汇合!”
一听要撇家舍业,祝龙咬牙道:“爹,左右是个死,我们和他拼了。”
祝朝奉叹了口气道:“你二弟那般了得都斗不过他们,你又如何?只剩你一人又如何能挡得住他们。你再看看这庄上的人,有几个愿意和你一起拼命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凭咱家的财货,你和三儿的本事不怕不能报仇!”
听得爹爹下了决心,祝龙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