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一个人走进了将军府的节帅堂,受到了辅公拓、左游仙等人的迎接。
“杜总管能够平安归来,真是上苍保佑!”
“听说杜总管出事,我们都心中担忧,今日得见平安无事,我等都放心了。”
一些将佐都尉和谋士官僚,见到杜总管后,寒暄客套一番。
有人曾经跟过杜伏威,是老部下,对这位总管,还是心中有敬畏,流露出真感情。
但大多数人,都是辅公拓派系的,自然做不到情真意切了,只是表面客套而已。
辅公袥山前,神色显得激动,握住杜伏威的手臂:“贤弟,听说你出事,被朝廷俘虏,为兄寝食难安,恨不得带兵杀过江北,解救你出来,今日看到你没有事,实在是意外之喜!”
杜伏威点头,叹息道:“这次兵败江北,损兵折将,被朝廷大军打得溃败,几个郡全部失陷了,实在是无言以对江东的将士们。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朝廷军队善待俘虏,而且并没有苛待当地百姓,甚至开仓放粮,保护乡绅,调来官吏稳定地方政务,推行新政等,使得战乱很快稳定,百姓也没有收到殃及,我们在江淮的族人、乡亲们,都没有危险了。”
屋内一些出身江淮的将领,闻言倒是一喜,不用担心朝廷军队烧杀抢夺,会祸害江北的族人和百姓。
辅公袥和左游仙对望一眼,隐隐猜到,这个杜伏威可能真的归降朝廷了,一开场就在为朝廷树立形象了。
这时,辅公袥干咳一下,打断了杜伏威在这里宣扬朝廷的功绩,说道:“二十万江淮军,死伤惨重,这笔仇恨,不能就这样算了,死的那些人里,有我们昔日的下属,袍泽,还有亲人,朝廷军队即便得到了江北,但是要攻入江南,也并非那么容易,杜贤弟不必担心,我们已经做好部署,把朝廷军队挡在长江以北,无法过来。”
杜伏威闻言,蹙了蹙眉头,心中暗忖,这次游说怕是没有那么顺利。
“来,大家坐下说!”
辅公袥拉着杜伏威,走到主位之下最好的贵宾位上,却没有给杜伏威做主位,这是他要表明态度。
在丹阳郡,江宁城,将军府内,他辅公袥才是主人。
哪怕曾经杜伏威是总管,比他的地位高出半截,但今昔非比,江北势力已经全部完蛋了,属于杜伏威的地位已经结束了。
在场的将领,脸色浮现了不同的表情,亲近杜伏威的一派,有几人自然有些不快,觉得辅公袥这样做不妥。但亲近辅公袥的将佐们,却露出一些兴奋之色,洋洋得意。
杜伏威脸色不变,平静坐下来。
左游仙询问:“都传言杜总管兵败在江北,被朝廷军队俘虏,不知道,此事是否当真,总管又是如何逃脱?”
杜伏威如实说道:“的确兵败了,大军溃散,朝廷的陛下御驾亲征,精锐大军打得我们措手不及,连我自己,也深陷重围,最后被俘,说来惭愧,并非我逃脱,而是朝廷的陛下,赦免了我的罪过,派我来江南做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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