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斯维尔周遭的弗雷德里克、克拉克斯堡、日耳曼敦、盖瑟斯堡,全都兵力空虚!
马里兰军团参谋长刘坤一少将一下跨进了指挥部里面。石达开正和第二军军长黄植生上将头碰头的在一起看地图。周围还有零星的枪声传来,这是毛仲民少校指挥的部队在清缴周围树林里面潜伏的联邦军散兵。看见刘坤一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石达开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就问:“岘庄,前面怎么样?联邦军是不是躲得没了踪影?”刘坤一接过卫兵递过来的茶缸,咕咕的喝了一大口热茶。才脸色沉重的回答:“没错,我带着作战参谋在骑兵的护卫下往克拉克斯堡的方向走了一圈。没有看到严密布防的迹象。没有铁丝网也没有壕沟,只有少量部队守着一个很小很旧的棱堡。真是一副兵力空虚的样子!”
黄植生现在已经是个相貌儒雅的中年人了。白面书生的样子,看着就是个儒将。作为最早一批投奔朱济世的功臣,上将军衔和郡公的爵位只能算是官运平平,比不了郑洪、韩四、罗军旗这三位元帅王爷,甚至比石达开这个晚辈在军衔上面也低了一级。所以这次被朱济世点了将,带兵远征北美,独领一军扫平了美国西部,这样的功劳完全够得上一个王爵大将了!所以石达开对他也是客客气气。他拧着眉毛,疑惑地问道:“华盛顿呢,华盛顿方面的情况怎么样?还能守得住吗?”
刘坤一低声询问了指挥部里担任联络官的一个白人少校后摇摇头,道:“至少目前还没有什么问题。”
黄植生和石达开对望一眼,笑道:“看来老美演戏的水平还差一点,要是我来指挥,一定组织部队猛攻华盛顿!”
石达开笑道:“已经很不错了,上百万军队的调动、部署,那么复杂一个诱敌深入的计划,就是换成咱们大明陆军来布置,也未必能到天衣无缝。宝培兄,你能猜猜他们的主力现在隐藏在什么地方吗?”
黄植生思索了一下,指着地图上巴尔的摩的方向:“巴尔的摩是必守的,要不然联邦军在萨斯奎汉纳河以西的马里兰州地区就无法立足了。我估计那里会有一个20万人上下的大兵团。”然后他又一指宾西法尼亚州南部的葛底斯堡,“葛底斯堡附近的地形比较复杂,有一些低矮的山脊可以依托,也是一个大军汇集的好地方。应该会有另外一个大兵团布置于此,防止我们突入宾夕法尼亚州境内。另外,阿巴拉契亚山脚下的黑格斯敦一带肯定也驻扎有重兵。守住那里可以掩护谢南多厄河一线的联邦军,又能防止我们翻越阿巴拉契亚山去攻击联邦的工业重镇匹斯堡。”
他拍着地图:“而且巴尔的摩、华盛顿、葛底斯堡、黑格斯敦还有谢南多厄河一线的联邦军正好组成一个巨大的u字形包围圈!一个上百万大军组成的包围圈!而我们现在,就在这个包围圈的中心。如果我们不能抢在这上百万联邦军涌来之前,击破其中的一路或者是两路,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石达开摔下了手中的红蓝铅笔,黄植生未必能猜中联邦军的具体部署,但是一个大u字的包围圈也是十有*存在的。他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的优势就是内线作战,我们在这个大u字的内线,有机会用迅猛而突然的攻击击破敌军之一路。这样战役的主动权就完全到手了!现在的问题,就是选择哪一路敌人作为首先的打击目标!”他指着刘坤一:“岘庄,和里士满的电报通了吧?把我们的分析电告李上将,并且请示下一部的行动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