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杜大人似乎已经偏向于韩家那一边,闵大人这会虽然心中恼火不过却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因为他心中清楚,再如何这事也不可能牵扯到他的身上。
“杜大人,光凭这一点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韩家特意提前将那批物资动了手脚换上了廖记商行的袋子呢?”姓闵的一脸的质疑,立马便反驳了过去,那神情还真如同亲眼看到了韩家做那些手脚一般肯定。
杜大人听罢,也没理会闵大人的态度,转而再次看向韩江雪道:“韩小姐,你还有没有办法证明你们并没有动过手脚?”
韩江雪微笑着点了点头:“大人,闵大人这话反驳得可没什么说服力了。我们要真是早早做出这些费劲的手脚来,那岂不是早就说明知道了有人会用这些东西来陷害我们韩家?真这样的话,不动声色的将这些东西全给处理了不就成了,还用得着等着人特意查出来惹麻烦?”
“更何况,廖老板这批物资是在三个月前被人订下的,订货之人可不是我四堂叔的二位外家亲戚,更不是我们韩家,而是……”
话到这,韩江雪微微顿了顿,看着闵大人很是无奈地说道:“而是最先向闵大人揭发我二叔有着所谓罪状的那名淮州官吏。大人英明,此事当真与我们韩家可没半点的关系,完全是有人刻意买了这批物质辗转着送入韩家,从而好在彻查之际达到陷害我二叔以及整个韩家的目的。那名官吏的用心当真太过明显了。只是不知道闵大人与那举办的官吏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
这话一出,闵大人自是脸色大变,立马便出声为自己辩解。韩江雪这话分明就是当众想要说他与那官吏有所勾结吗!
不过韩江雪却并没有给姓闵的半点说话的机会。很快朝杜大人说道:“大人,民女这里还有证物可以证明,还请大人过目。”
说话之间,廖姓商人已经将他先前所带来的买卖详细记录以及账本等证物当堂呈给了杜大人。
公堂的气氛顿时亦变得与先前大为不同起来,而此刻闵大人却是如同被人给打了一拳正中叫喉咙,到嘴的话硬是被生生堵了回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笨蛋竟然会留下这么愚蠢的记录给人家抓在手里,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同时。他更是没有想到韩江雪这个黄毛丫头竟然有着如此心思与心计,神不知鬼不觉得的竟然把这些东西给寻了出来。
看着杜大人审阅那些东西的神色越来越凝重,闵大人瞬间有种幻灭的感觉。事情这会毫无征兆的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转变,这是他先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韩家只要证明了那批东西根本就不是来自朝廷的专项物质,那么对韩霜最大的不利证据自然就告吹了,边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铁证都无法钉死韩霜与韩家的话。先前那些小打小闹的证据当然也就更成不了气氛。
先前那名反咬的小吏已经让他险些惊出一身汗来。幸好之前早就有所察觉那名小吏似有异常,所以才会做出了万一的部署,将那小吏最为关键的后话给截了下来。
可如今,韩江雪却是一下子拿出了更加于他们不利的证据出来,而用在小吏身上的那招灭口方法却是根本不可能再次用到公堂之上来。
这会,姓闵的心当真有些慌乱起来!
若是杜大人信了韩江雪之言去捉拿那名举报韩霜的官员前来审问对质的话,那么韩霜是被人陷害一事水落石出不说,更有可能还会将他都给牵扯进去。
甚至于。这次的事情从本质上来说,他已经输给了韩家。输给了一个小姑娘。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他不可能再去左右到案件的结局,所有人功劳眨眼之间全都成了办事不利,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可这会闵大人却根本没有太多的功夫去细想对策,因为很快杜大人看完那些记录证物之后,当场便吩咐属下将相关涉及到的淮州官吏带过来当堂对质审问真相。
涉及到韩霜安子的一些主要官吏前些日子都已经被召调入京,随时准备配合调查,所以前几天那名最先指认韩霜的官吏就在京城官驿内呆着,而这会正在刑部其他的房间随时选修传唤审问。
而姓闵的这会总算是回过些神来,趁着刑部官差传人的空当,连忙起身向杜大人表明自己与那名最先举报韩霜的官吏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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