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腿长个高看人居高临下,让人难以分辨。
世子对石涉其实好奇,好奇在于郑大人手中还有什么,又好奇他弄来的画是谁所画,最后好奇的,是郑姑娘生得什么模样,又有什么品行?要知道让一个将军从战场奔回,以世子来看,不是一般的人物。
郑姑娘固然不一般,石涉也不一般。
但是他不着急问,虚抬手让两人坐下,先问王介林:“几时来京?”
王介林心想这不是废话,三天里拜了你三回,你说不知道。但是他不说破,既然如此问,说破萧伦颉不过往奴才身上一推:“啊,我竟然不知道。”得罪那看门的奴才,倒不必要。他笑问:“来了三天,”把话题带到石涉身上:“这是我家邻居,一同来拜世子。”
萧世子轻飘飘扫石涉一眼,继续问殷殷问王介林:“下处哪里?家人多少,京里有几等好玩处,可曾去过,没去过?打算几时去,京里还要拜什么客?”
石涉拧起眉,他没有认为这是冷落,反而更明白一件事,萧世子的心里,藏着一些事。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石涉端起茶碗,装作失手,“哗啦”摔在地上!
萧伦颉再谈兴高,也只得看过来。
地上,碎了一地的破茶碗,茶叶汁水,顺着地面蜿蜒流过。
“这个?”萧伦颉语塞。
石涉落落大方回答,直看到他眼睛里去:“世子爷,我心中悲愤,所以手抖。”旁边有几盘子茶食,石涉摆出武将的粗豪,一只手端起盘子,另一只手掂茶食来吃。
萧伦颉咬牙问他:“你为何手抖?”他几乎气炸,他很想不接话,很想再晾着他。可是,他再摔东西倒是小事,值不了几个钱。只是难道,翻脸不成?
传出去,生客人来拜,失手摔了东西,就此翻脸?再来,萧伦颉对石涉一片好奇,只是想压一压他,再压一压他。
怎奈石涉无耐心。
他既然相问,石涉回答得很欢畅:“我为岳父郑大人一案进京,”他放下茶食,起身双手抱拳,郑重一礼:“世子爷,我岳父实属冤枉。”
“郑大人?啊啊啊,是那个郑大人,”萧伦颉装模作样问:“有什么冤枉的说头?”石涉笑得高深莫测:“当然有…….”下半句咽了下去。
……….
“哈哈哈哈,”两个人出来,王介林在大街上笑得发抖:“他那张脸,你看到没有,”他拍着石涉肩头:“你说对了,他其实很想知道。”
他停住笑,隐然有忧愁:“萧世子都想知道,你岳父这案子不简单。”
“左不过红尘诡秘,官场迷雾。”石涉耸耸肩,回答得很潇洒。
王介林想想,失笑道:“我先佩服你为人高直,现在倒佩服你心有沟壑。”石涉也拍拍他,道:“沟渠也好,高直也好,不过是做自己该做的事罢了。走走,父亲备宴请你们家,伯父和妹妹全在我家,你也同我回家去吃酒。”
两个人回石家,从郑家门外过又嘘唏一回,说了一番仕途须谨慎的话,互相勉励过踏入家门。石小知接着王介林往酒宴上去,石涉见过父亲再来见母亲。
二门中,小桥梅花香入骨。桥上,一个娇娇怯怯的人步上来。石涉从小桥另一边上,回避不了,只能打声招呼:“雪兰妹妹好。”欠欠身子侧过半边并不看她。
遇到石涉,又附近无人,王雪兰心花怒放,压抑自己喜之不禁的心情,盈盈拜在桥中雪中:“涉哥哥。”石涉含笑:“你大了,小时候称呼不必再要。”
“这怎么行?我还记得你带我去看花灯,给我买灯笼,还有你的鹰,我见了喜欢,你怕我哭,养驯了给了我,表姐妹们都怕,独我当是个宝。”王雪兰微红面庞不敢抬头,轻揉着衣带:“怎么,能几年不回去,就全忘了。”
石涉还没有说话,王雪兰又幽幽飞眸在梅花上,轻声念道:“只有香如故,涉哥哥,这香气,可还是故人香呢。”
石涉忍俊不禁,见一天雪空,一地雪洁,王雪兰素来当她是妹妹,却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通文墨的姑娘。天清地爽,从进京就焦头烂额的石涉松泛下来,也曼声吟道:“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京里的梅花经寒,开得倒早。”
疏影横斜后,有心人听无心话。澄心在十几步外的松柏树后面,惊心瞠目。那还是她认识的石涉?
他含笑殷然,威风不见,只见俊朗。平时的那个人,那里去了?澄心的心沉下来,只为对面的人不同是吗?
看王姑娘,是一个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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