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得以从刑警大队被县医院的急救床抬着出来。
若是“保外就医”,他们估计要把关到死,后来市里来了一个大号,跟他们讲条件,他们迫于定远市的发展,不得不勉强答应让我离开这个罪恶深深的地方,但是他们不让我回家,执意要把我送到医院,还派专人看守。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医院的好,曾几何时为成了县医院的常客而头痛的我,现在终于明白,每一种付出都会有回报的。后来想想,还是因为我这人爱扯淡,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能上医院的主要原因,还得亏张莲生先生的顶力帮助,要不是他空降定远市,我的小命啊,早丢到十八里铺做人肉包子。
若你现在问我这辈子对什么人最感激,幸好还有一口气,还能跟你嘴贫一下,那当然是医生和护士了;所谓医者父母心,只是这里的医药费实在是太贵。这种高级场所,连我这个亿万级的富二代进去也得连吐三盆大血。
老爹担心我的病情,请求李院长打报告让我去省城医治,自然的,这是不切实际的。聂兴长派来的大队人马,包括那些便衣就在医院里外二十小四蹲守着。
而且,病房里只允许我爸一个人进入,其它人等包括我的养父母,二姨之类布衣级别的根本就进不来。他们连在门口朝我招个手都不可能,自然,我也生怕把自己的恐怖主义情结通过空气流通的方式嫁祸到他们身上,那我真成了千古罪人。
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就闭起眼睛,睡着了。据说这一觉睡得我整整两天两夜,他们太天真了嘛,我只不过是眯了一会。醒来时。我爸已经舀着稀粥等我张口。
“爸——”
我睁开了眼,疑惑地看着他。
“雨儿,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还是省城的专家管用。”
“我这是在哪?我们不在松城了吗?”
心里很是激动啊,哈哈老子终于逃出松城,远离了柯敬涛、聂长兴这伙人的魔掌喽。但我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激动,因为我的嘴角糊着纱布,一只手也绑着纱布,身上许多地方都淤青了。
“还在松城。爸爸本来想把你送到省城去治疗的,聂兴长书记不同意。所以我只能让你们省里的专家来一趟。来喝点粥,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哦——”
我的“激动”瞬间瞬间变成了“冷冻”。
他把一匙的稀饭送到我嘴边,我咬住了汤匙,不想吃。看了我爸一眼,真没心情吃这玩意儿。都是些什么玩意,一个华侨,身家以亿计的人物,却搞不定天国的一个小小的书记,肯定是他这人太抠门。你开一张九个零的支票给他,看他不激动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爸这人啊,真他*妈的不会做人情。
“快吃。把身体养好一些,我早点带你离开这里。”
老爸这是真的吗?我的心又变得万分激动起来,他把稀粥送进我嘴里,我开始大口地吃。他很细心。粥虽然不烫,他每舀一口稀粥,总是把汤匙的底部用毛巾擦干净。再送到我那涂着药水张得不开的嘴巴里。很快我把一碗稀粥都消灭掉了。
他问我:“再吃点吧!”
“嗯!”
我点点头,他站起来走出门外叫李光明,回来后,他看了点滴瓶,又摸了摸我的手臂,在我贴着药膏的嘴角边,把稀粥渣子擦掉,他瞎忙了一阵,又喂我吃了半碗稀饭,才坐在我身边,离我不到一米远。
“爸,你怎么来了?”
“我很担心你啊!你打电话告诉我你小姨出事的当天,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的赵副县长,谈了几句,从他口中得知你小姨正准备被移送检察机关的事,他在电话里总是跟我叹气,我估计事情比较严重,怕你承受不住才临时决定来松城一趟。想不到我还没到松城,他们已经把你逮捕了,还把你打成重伤,还嫁祸你为恐怖主义者,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那你还来?我是恐怖分子,你就是恐怖分子的头头,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吧,雨儿。我是外国人,天国政府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还有,我来松城之前,在你们定远市呆了一天,见到张万泉书记,我扔了三十亿在他那儿,他马上就帮我打电话给聂副书记了。”
“三十亿?”
“是的,这是我们华生集团目前在你们天国投得最大一笔的资金。当然,未来咱们集团会在你们松城投得更多,至少有好几百亿得扔进去。”
投资松城?他这是犯什么傻,据我所知,松城这个破地方,虽处于沿海地带,并无任何天时地利可用,我看我爸真是脑子进水了。我又猜错了,不是他脑子进水,原来是我爷爷脑子进水了。这个死老头子。
我爸接着说:“这是你爷爷毕生的一个心愿。四十年前他就想做,当时正碰上天国文革闹得轰轰烈烈,当时非常排斥外来资本进入,地方政府不仅不开化还一味的闭门自锁,要不然现在这里可不是一般的繁荣了。”
“四十年前?”
“当然了,咱们张家祖籍定远市丁山县三柳镇古桥村,离你们松城差不多30公里远,——我的小时候就住过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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