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从恶梦中惊醒,坐在床头上,艰难地撑开两张合得紧紧的眼皮,眯着眼看她。
“小——雨——,你陪我说会话吧?”
“好吧,好吧,有屁快放,放完了快点回去睡觉!”
我看了一下手机,已是早上五点钟,姨丈已经起来准备去屠宰场。
“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个神经病!”
我收紧被子,背着她,发誓再也不会理她。即使她明天堵气让我搬家我也不会再理她。我发誓!什么人?吵我睡觉。你不知道古人言:什么一刻值千金吗?
可是,最终我还是没能逃到这场灾难,在我躺下去不到十分钟(估计不到五分钟,我已经跟周公聊了一个多小时,抱歉,梦里的时间过得比较快。)又被拍醒了。
“小——雨——”
那一刻,我完全清醒了,我从床上跳起来飞到地上,正对的表姐,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给她拜了三拜,然后跑回床上继续睡我的觉。
这一招果然灵验,此后她再也没吵我了。
天亮后,我被一阵强烈的拍门声拍醒,二姨从门外冲进来,大叫:“小雨,都几点了,你还没不床?”
她喊了一句,然后嘴巴张得大大的,就不说话了,整个人好像被502固定住一样。我艰难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擦着糊满眼屎的眼,看着她表情,睡意全无。真不明白他们家的人为什么都要放弃治疗?一个是一个晚上吵得你没法睡,一个是一大早就出来扮鬼吓人;还有一个屠夫,想到他就想到他手里那把杀猪刀,让人习惯性地捂着脖子。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我的脸面都给你们撕碎了!”
二姨双脚顿着地面,气着走出了房间。
我回头一看,表姐躺在床的里边。要死地是她的两只手正抱着我的肚子……
“嘿——,二姨……”
我穿着裤衩追了出去。啊——!我竟然穿着裤衩,这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追出门外,二姨已经不见了,这是我第一次感觉穿着裤衩比全裸更有损形象,于是我重回房间穿上衣服,推醒表姐。
“嘿嘿嘿,快醒醒吧?”
“干嘛啊?人家睡的正欢呢。”
“你看你做的这事,这下好了吧,你妈都气跑了。”我当时要是再冲动一点,我肯定把她的衣服给扒了。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子,没皮没脸地在别人床上睡着,还正欢,欢你妹啊欢?我就想不明白了!非常费解,于是,我顾不得形象对她破口大骂,“你昨晚都干什么?”
“没啊。下了一夜的雨,我一直都在听,然后就不知怎么睡着喽!”
她说得轻巧,哈了一口气,又倒在被窝了,这下她可以完全霸占我的床铺。
洗漱,吃饭,背包,出门。
奇怪地是,这个过程我没看到二姨,可你别以为这样我就逃过一劫了;艰难的还在后头,我下楼的时候迎头就碰到二姨,突然间我的喉咙卡住了。首次面对她,我不知道该不该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正眼看我,我脸蛋刷红地低着头从她旁边走掉了。
到了学校才明白,我只是走出痛苦的黎明,还有一个上午的痛苦等着我受。本来我以为陈秀美的圆珠笔笔头那只是小玩意,这次她扎我大腿的时候真是太为难我了,我困啊!她可不管你这么多,手起针落,一阵杀猪声后,我就醒了;接着又是一阵杀猪声过后,我又醒了,如此反复,到了放学的时候,我的腿都抬不起来了。
但是,我还是困啊!曾经有人说过,睡觉对于一个上班族来说那是一种奢侈品,他们更多的时候享受得是提神,可我一个学生,睡觉对我来说也是超奢侈品,只是在陈秀美身旁,我的头想趴在课桌上那是绝对不可能。
啊——!美*国人布朗,你发明的全球最提神的咖啡能不能赐给我一杯,我真的很困,很需要。
为了这个总是发困的事情,我发现我很讨厌上课,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并不讨厌上学,这是两码事,请你不要混为一谈。
64:节操掉满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