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马爹利蓝带的瓶子。那瓶子一个价值四五十元呢。当时我想他们要是动起手来,他们至少也应该让那洋酒瓶砸我吧,反正我两腿发软又走不动,用洋酒瓶砸我至少也能证明一下我的尊贵。
小姨就是两种酒渗着一起喝来醉的。
“有种跟我出去?”
毛头抖了抖衣服,腰间露出一样闪闪发亮的东西,像是匕首,指着外面,他的手都抬不起来了。
“走就走,谁怕谁?”
那两猛男尽管已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是霸气冲天,大概是咱们天国城管吧。四个人似好朋友一样搀扶着摇摇摆摆地走了。
“顺义你回来!”
表姐对顺义喊着,那小子理都没理会就不见了。房间里的那三个表亲也吓得屁滚尿流,只跟李心梅安排他们先走,她们也挺听话,一溜烟就不见了。
房间里只剩我们四人,两个全死了,一个半死的,另一个快要被吓得半死还镇定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包厢外面的走廊吵吵闹闹的,楼道里踉踉跄跄地一堆追赶地声音,几分钟后,ktv里死寂了一片,偶尔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是那么清脆、嘹亮。
过了一会后,李心梅狠狠地踢了我一下屁股。
“咱们把他们拉走吧,估计出事了!”
“好!”
我勉强支撑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走到天恩面前狠摔两下他的脸,拖着他、扶着小姨在ktv服务员的指引下,从后门走楼梯离开了ktv。
半走半滚终于来到雨中,远远地看见ktv门口围着一群人,警灯晃得我双眼都睁不开,幸好天上的小雨还没停,我们就藏在雨中,简单地伪装着。
小雨求你给我们浇浇晦气吧!
“表姐,心梅表姐!”
“谁啊?”
黑暗中有一个颤抖地声音在叫表姐。我和她都吓出一身冷汗。
她听着腿都软了,我还好,但酒劲壮起了胆,扭扭捏捏地走到黑暗中被人拉了出来。
“是我!”
顺义扶着毛头从小巷子里走出来,毛头手上沾满了血,衣物上沾着血,一只手扶着头,血水从他的手臂上流下来,顺义用外套给他披着,避免让雨淋着,而他自己呢,在雨中瑟瑟发抖。
“你没事吧?”
表姐摸了一下顺义手臂,看着他完好无损的。
“没事,比那俩王八好多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
“玮哥把那高个给捅了。”
“啊——”
我的嘴巴合不上了。
表姐说:“你们怎么能干这种事,要做牢的,顺义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
我又问:“死了没?”
“不知道啊,我也吓坏了,拉着玮哥就跑……”
表姐说:“那你们还不赶快逃?”
“我们这就走。她没事吧?”
毛头一边托着受伤的头,还不忘记看了小姨一眼。
“看什么看?”
天恩半醒着,借着酒劲抓起地面上的一块石头往毛头身上扔,他躲过了。我往远处看了一下,感觉那警灯都闪到这边来。
“天恩你干什么?”
表姐一把将天恩拽进小巷子里。我们也随之躲进小巷里。
表姐接着说:“你们快走吧,要是警察过来,你们就麻烦了!”
表姐掏出200块钱给他们打车,她知道顺义身上肯定没钱,而毛头身上那点钱全拿用于献殷勤买洋酒了。
他们走后,我们靠在墙上,头上飘着雨,开始思量上哪去。以我们现在这样子,现在这个时辰绝不能守在凌晨两点的伤心酒吧的。更不能去宾馆,虽然松城的宾馆多得都让央视曝光了,可是毛头刚才捅伤那个人可是个警察啊,我们的目标太大……
自思量,众难望。最终我们一致决定去大姨家,就因之前我们已经给她老人家送过见面礼了。
别误会,主要是大姨这个人确实是个好人。
47:静静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