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曾经有一些讨厌而已。”只不过如今的讨厌已经随着她对顾知的爱的离散,已经渐渐的消失了,她于她,不过是八卦杂志上一个闪亮镶金的名字而已。
吴繁陡然有些可悲的发现,原来能对她坦诚的说出实话的,居然是她曾经想除之而后快的情敌。
“他说,我不懂他到底要什么。”吴繁有些绝望的捂住了双眼,她想维护她在情敌面前的最后一丝尊严,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曾经看过顾知与程晴之间有多么好,才会气急败坏的去质问顾知,为什么不能对她再好一些。
有哪个女人不曾经为恋情失眠过?为恋情失声痛哭爱过?又为恋情痛得恨不得立即死去呢?程晴叹了一口气,她虽然讨厌做恋爱心理导师,而如今却也只能想好人做到底了。
“吴小姐,你与顾知从小的生长环境并不一样,你生来便是小公主,想要什么,别人便会将所有的东西都呈现在你面前;而顾知却不然,他家境困苦,小时候除了一张脸并无长处,除了力争上游别无选择。”程晴有些低沉的说道,“顾知内心自负又自卑,而你却在众人面前理所当然的伤他的面子,让他如何是好?”
“我……我没有……”吴繁听了程晴的话,有些心虚。
程晴见吴繁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无奈的说道,“你将顾知介绍给你的童年好友,可你的童年好友们怎么看他?他不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他不过是你养的一只小狼狗而已。”
“怎么可能?我只是将为他拉一些人脉而已。他认识了他们,以后的路好走得很。”吴繁有些虚弱的辩解道。
“真的?”程晴挑了挑眉,她素净的脸在白炽灯下显得有些无情,“只怕大家见到他第一面起,都在猜测,这位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能迷得吴家小姐七荤五素吧?”
“怎么可能!“吴繁想辩驳,却想到了大家见到她与顾知在一起时,窃窃私语的深情。
“吴小姐,我知道你很爱他,但是你能不能安静一下,听一听他说他想要什么,而不是你想给他什么。”程晴说得有些口涩,“毕竟这个人也是你废了好大力气才从我手中抢过来的,你若不好好珍惜他,我会觉得输给你实在是太难看了。”
吴繁被程晴激起了勇气,她握着拳头问,“你说,他心里现在还有没有我?”
我这是要来当神婆还是要当占卜师的?程晴翻了一个白眼,“我只知道当时他如果不是为了你动了心,也不至于毅然与我分手。”
吴繁心中最在意的便是当时顾知与她在一起,到底是真的喜欢她还是为了别的,如今听程晴亲口说出顾知对她动心的话来,她有些羞涩的低了头。
吴繁的这些心理活动通通被程晴看在眼中,这些有钱人啊,连身边的人对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不知道,从何来倾听对方想要什么呢?
程晴觉得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了,她正要转身离开,却见病房的门砰的一下被人打开了,顾知红着眼睛站在门口,他面上不如以前的温文尔雅,显得有些狼狈,他并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程晴,只往前走了几步,握住了吴繁的手腕,仔细的看了看她手腕上的刀痕,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吴繁的小腹之间。
顾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动作中的惊涛骇浪与失而复得却让程晴看得一清二楚。
吴繁这时已经有没有心境与程晴示威之类,她啜泣的与顾知拥在一起,程晴轻轻的将门关了,走了出来。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清俊的男人,他在病房门口的玻璃上看了看,沉默了半晌,才抬头与程晴说:“你就是程晴?我弟弟只怕在底下等得要起火了。”
程晴这才见到了传说中的沐家大少,难道顾知是他找来的?将心爱女人的男人找过来见她到底是什么滋味?程晴不好猜测他的心情,只好礼貌的对沐之宇点了点头。
沐之熙见沐之宇肩并肩的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他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样?那小子有没有好好的和吴繁道歉?”
他的声音有些大,惹得路过的不少人回头看。他面容英俊,身材修长,全身穿着的不是凡品,大家一看,便知道是有钱的豪门子弟。
可是他的言语却让程晴有些冷寒,她原来以为他是平易近人的,而今日,她才重新发现,他们之间那巨大的横沟,任凭她无法努力,都无法跨过。
她明白他喜欢自己,而若她与他在一起的话,下场只怕不会比吴繁与顾知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