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泡在温暖的蜜酒里,又甜又醉又暖,醺醺然醉了神魂:“有多深?”
“月亮……月有盈亏,何似我心,换个歌吧,这歌不好。拿月亮比情,实在是个错误的比喻。”天宸一下就把美好的气氛给杀死千万遍。
长长叹口气,浮苏都不怎么能感觉到头疼了,光记得为天宸这份煞风情叹气:“算了,我也不会唱几首,你问我跟没问一样。”
“那就睡吧。”天宸见浮苏不再只记得头疼,便趁这时候让她好好睡会。
浮苏还真就睡着了,见她睡着,天宸也没动,就是这么看着,眉头拧成一团:“不应如此,只是我却看不透是为何,不是因逆天而行才招致如此,应是另有原因。”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流光也不出声,只与天宸以意识交流。
“想来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与浮苏来的地方有关,另一个则是浮苏体内藏有隐患。若是前者,倒好解决,若是后者,我们都不曾察觉,且浮苏自己也不曾发觉,必是……必是很早之前就已埋下祸根。”如果是那样,想来都不是真仙界的事,而是与沧海界有关。天宸看了眼熟睡中的浮苏,一声轻叹,那样的话必需去沧海界一趟,必需去问浮苏的师傅以及小时候陪伴她长大的人,或许会有些线索。
流光也认为是沧海界,而且应该是得到它之前的事,如果是它跟着之后的事,它那时候再怎么不济,也可以察觉到:“嗯,至少在我遇到浮苏之前,浮苏来此界本就是件奇异之事。如果单只是天道弄来的,不至于天道要她来干活,还非坑死她,所以她为何来,怎么来的,现在反而说不清楚了。道宗再坑也不会这么坑,这事跟道宗没关系,跟天道干系也不大。”
那会是谁?逆世!不,他不需要这么做,也没理由,逆世其人,从不做多余的事。
天宸就再脑子灵光,也勘不透其中的奥秘:“我去走一趟,浮苏便在万鹤峰修养,我速去速回。”
“你去还不如让苍诘去,浮苏现在也只有你陪着才好点,而且如果这事与妖魔有干,你去远没有苍诘去那么方便。不过……你就真得好好还报,圣境的圣人们从来不干赔本买卖啊!”流光一直认为,十三和圣境都一样是开黑店的,区别人在于前者手黑,后者心黑。
“也可。”天宸说罢便起身安置好浮苏,然后就出门去找苍诘。
苍诘早就掐算到时辰差不多,正等着天宸来呢,一看到天宸进门,苍诘就摆手说:“不用多言,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既然你来了就说明你心里有谱,我便走这一趟。但是你得记住,圣境的因果最是难欠,你得做好准备。”
圣境这德性,天宸也不是头回见,点头道:“我知道,必能使秦圣满意。”
闻言,苍诘便二话不说,带着小鹿就去沧海界,离去前道:“快则三五日,慢则十天八天,浮苏你看着点,她这几天脾气越发见涨,别让她干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来。她如今修为越来越高,剑修得越来越厉害,万一下手没轻重,伤着身边的人总不好。”
送走苍诘,天宸再回去时,浮苏已经醒过来,似乎很不好受,入微也来了,却在一旁掉眼泪:“入微怎么哭了,挨训了吗?”
“阿爹,阿娘刚才疼着哭醒了,你在哪里呀,怎么都不陪着阿娘。”浮苏哭着醒过来,现在已经收了泪,倒是把入微吓得够呛,眼泪止都止不住。
“都说阿娘没事了,就是头疼嘛,没事的。”浮苏嘴上说着没事,但从她能哭着从睡梦中醒来就知道头有多疼,甚至她感觉到这种疼痛渐渐从头开始散布全身,然后从肉身转向了灵魂与神识上的疼痛,这种疼痛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恐怖,浮苏也有些惊恐了。
这样疼痛,等闲的人根本受不了,就是浮苏一身修为,也无法隔绝这种痛感。浮苏刚醒过来的时候,真有点觉得生不如死,也许就是这样的状态才把入微吓倒,要不然光是哭着醒过来,哪里会把入微吓成这样。
“别担心,会好起来的,入微坐在一边,看阿爹给阿娘治疗好不好。”
哪来的治疗,无非是按一按、捏一捏,稍稍减轻一下疼痛而已,根本无法治疗。如今,只能盼苍诘此去沧海,能找出前因后果,知道原因才能有办法不再头疼。
浮苏:一千几百年,连感冒伤风都没有,现在倒好,犯起头疼来,身体还变娇气了,一点疼痛都跟死去活来似的,好伤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