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航与靳良带着飞鹰军,一到深井堡便紧张得布置起来。
深井堡属宣府的内地堡垒,在罗亨信的军令下,本来驻扎百人的小堡垒,如今只剩下一伍人马,仅能充当军寮楼的作用。这几天,有黑衣探马老在堡垒外转悠,堡内伍长本来就紧张兮兮的,今天一见一色的骑兵气势汹汹而来,他更是不敢开门。
此时,他带着一伍人,大气也不敢出的守在堡垒上,望着外面的数千人军队。见他们在外面卸下物事,修筑工事,不禁面如土色。这到底是不是大明军队啊?说是吧,可那里面又大多是黑衣服装,说不是吧,也有红衣战袄!
有人过来在堡垒土围子外呼叫放下竹筐。莫非有什么物证用来证明身份?伍长神色一动,忙叫手下寻来一只竹筐,用绳子放了下去。下面那人果然向筐里放了什么,下面咋呼一声,他忙令手下拉了上来。
提起竹筐,从里面捞出一卷黄巾和一枚腰牌。他展开黄巾,不禁傻眼了。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可他大字不识一个。
“不是还有块腰牌么?是什么腰牌?”旁边一个手下知道伍长不识字,见他脸色不对,忙开口说道:“说不定腰牌能看出来!”
伍长点了点头,忙收起黄巾,将腰牌翻来翻去的看了又看。这是什么腰牌?不像自己等人身上的腰牌,也不像锦衣卫腰牌啊?
“还是把这黄巾送给嫂夫人看看吧。”站得远一点的手下。见这幅场景,不禁急了,说道:“若是下面是朝廷大军。我们这般阻拦,说不得要被下罪的!”
一听这话,那伍长顿时扛不住了,忙对几个手下说道:“看紧点,我去去就来!”说完,他拿着黄巾和腰牌,噔噔的冲下堡垒土围子。向石楼奔去。
“娘子,给我看看这东西!”伍长还未进楼。声音已经咋呼进去了。
一个包着头巾,袖子挽起老高,双手还沾着泡沫儿的妇人走了出来,嘴里嘟囔道:“又是什么物事。用得着这么大声嚷嚷么?”
“就这东西,上面有字,你看看写的是什么?”伍长扬了扬手中的黄巾,对妇人说道。
妇人双手拉起衣襟,擦了擦水渍,接过卷着的黄巾,嘴里说道:“这块黄绢倒是很好,看起来很贵重。”一抖开,双眼一看字。不禁两眼发直。
一见娘子这般情景,伍长不禁心中惴惴不安,声音发抖的问道:“怎……怎么啦?写的是……是什么?”
“这是皇上的圣旨!”
“什么?圣旨?”伍长大吃一惊。一把夺过来,翻来翻去的看,说道:“圣旨不是反面有龙纹么?这块黄绢上没有啊?娘子,你不会看错吧?”
妇人脸色煞白的将他手中的黄巾翻到有字的一面,指着红印说道:“这是皇上的印鉴!奴家娘家未破家前,曾在家中看过供在香案上的圣旨。不会错。虽然这不是用的龙纹黄绢,可这印鉴是真的。相公。这圣旨是哪来的?”
伍长一听,顿时大吃一惊,忙转身撒开脚丫子向堡垒土围子奔去……
“怎么?堡上还没有绞起厚木门?”童航见深井堡还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不禁问道。
靳良点了点头,说道:“还没有。他们看到了圣旨,应该会绞起木门啊,怎么还不见动静。”
“几个小兵,居然想守住这堡垒?”郝天扬哂笑起来,说道:“莫不是那几个夯货跟俺老郝一样不识字啊。”
童航不禁一愣。不识字的大头兵,在这大明倒是比比皆是,说不定还真是这样!不然怎么还不见绞起木门?
“就算不识字,也应该认识我们飞鹰军的腰牌啊。这腰牌的图样,可是由兵部制了图样,晓谕各州府和九边了的。”靳良忙接口道。
童航摇了摇头,说道:“这小堡垒远离宣府市镇,又加上常年没有换防,说不定罗亨信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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