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军汉簇拥着一顶褐色轿盖的轿子,匆匆从东街而来。轿夫放下轿子,侍卫揽起轿帘,从里面走出一名精神矍铄的中年汉子。他行色匆匆的跨出轿子,向杨士奇府邸而去。
门口的家丁一见,忙施礼。一个家丁忙向府里跑去。
“杨阁老可在府上?”来人焦急的问道。
“老爷正在府上,已经去通报了,大人请进。”
来人二话没说,抬脚就往府里走去。
杨士奇和杨浦正在书房里谈论几天前的出征,闻听家丁禀报,不禁微感诧异。
杨浦忙站起,说道:“士奇兄,兵部来人,莫非九边有什么战事?”
“未曾听说。走,去看看。”杨士奇也站了起来,伸手延请。
两人来到大厅,却见兵部郎中薛文正焦急不安的立在厅中等候。
兵部郎中薛文多次跟随兵部侍郎于谦拜访过杨士奇,是以杨士奇对此人很熟悉。薛文,少有勇。家父曾为山匪所获,其单枪匹马入匪寨,麓战三天两夜救父而归。以孝勇武征归。
“见过两位杨阁老。”见杨浦也在杨士奇府上,薛文不禁庆幸起来。
杨士奇和杨浦拱拱手。
“薛郎中来老夫府上,莫非有什么战事?”杨士奇伸手延请薛文和杨浦就座。
家丁奉上香茗,低头退出。
“两位阁老,大事不好了,于侍郎被刑部带走了。”薛文忙站起躬身说道。
一听此言。杨士奇和杨浦不禁大吃一惊,齐齐问道:“为何?”
“刑部公文,说是于侍郎对皇上不满。”
对皇上不满?除了王振派系还有谁会对皇上满意呢?可谁敢说出来?说出来就是大不敬之罪!于谦会连这个都不知道?杨士奇和杨浦不禁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明白,这王贼在下力党同伐异了!
“此事还有谁知道?”杨浦忙问道。
薛文忙说道:“目前还只有兵部的人知道,若是王尚书在,他们怎敢如此猖狂?”
杨浦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我们已经知晓,薛郎中速回兵部,若有什么消息。速报知我等知晓。”
杨士奇接口道:“不错!薛郎中也可派人禀报其他部司知晓。”
杨浦忙扭头看向杨士奇,杨士奇点点头,说道:“大家都知晓。刑部有所束缚,定不敢对于侍郎有所动作。”
薛文一听,急急应诺而出。
杨士奇和杨浦坐在大厅,半天没了言语。
良久之后。杨浦抬头见杨士奇紧锁眉头。忙问道:“士奇兄莫不是想出了什么?”
“皇上和王贼博弈,看来这王贼落于下风了!”杨士奇抬起头,笑着说:“如今狗急跳墙,王贼的势力开始浮出水面。”
杨浦点了点头,说道:“刑部不是他的人,可他要调动刑部,也不是件易事。看来他是请了圣旨!可这于谦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此前还因送礼之事。给王贼上足了眼药。此次莫非是那王贼报复?皇上怎的就批了他圣旨?”
“皇上目前在乾清宫肃清了王贼的势力,王贼不得进。此次圣旨恐非是皇上亲下!”杨士奇想了想说道:“听闻皇上为肃清宫里王振的势力。在宫里已经与那王振干了几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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