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所有希冀都变成乌有的时候会变得出奇平静,此时的丁煜脑中没有多想,就是仔细看着天花板,上面细微不易察觉的纹路,从那一丝丝的勾连中寻找某些契合,就如张衡最初数星星般毫无目的。
不过会所不能开业,只是暂时不能开业而已。
感觉到眼睛有些疲劳,他缓缓把眼睛闭上,心里开始想当下需要解决的事,如果尚垠不走,那么在有弊端的同时也会有利处,至少齐德海不会发难,他不相信这只虎视眈眈的饿狼受到委屈之后就这么忍气吞声,如果不出意外,他就在暗中窥觑自己,不能明目张胆的打压,也会在暗中搞些小动作。和齐德海之间,除了握手言和就是鱼死网破,这是二选一的问题。
尚垠出现过一次,第二次就必须靠自己,惹上这样的麻烦,着实让人头疼。
他刚闭眼没几分钟,敲门声响起。
“刷…”大鹏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是看向门口。
“睡蒙了?”丁煜看他紧张兮兮有几分欣慰。
“有点…我先开门!”他睡觉根本没脱衣服,跳下床之后,直奔门口走去。
“咔…”伸手把门锁打开,见来人是熟面孔,手里还拎着果篮,就给放进来。
“你好,请问丁总在么?”这人对大鹏点点头问道。
“进来吧!”大鹏把路让开。
预示着今天的探望即将开始…
他们来探望不如官方人那么时间规整,往往是几人一同前来,也有撞车的情况,所以房间里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人满为患。
大鹏不习惯于接待工作,几乎都是坐在一旁,低头看着手机,不知在琢磨什么。
“有事你就去忙!”丁煜见状,随口说一句。
“没事!”
“跟我还瞒着,崔哥在这能充当中南海保镖的角色,用不上你,放你半天假,下午回来就行!”丁煜看他一眼。
“我真没事…”他从凳子上站起来。
“走吧,能带工资休假,整的我都有点心动了,呵呵…”崔鹏坐在旁边,笑着提一句。
“那…我下午回来?”大鹏还有点不确定。
“行!”
另一边,大厦。
丁煜想的却是没错,即使是个小人物让人抡几个嘴巴之后也会在背后骂上两句,更何况在滨海有头有脸的齐德海。
他脸上还没完全消肿,嘴角也有些淤青,这几天所有的宴请、会议,他统统推掉,因为这个形象着实没法出去见人,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没有伏案工作,而是有些心烦意乱的坐在椅子上,面朝大海,他发现无论是潮起潮落、又或是波涛汹涌,都无法寄情于山水之中,心中这口恶气不撒出去很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一分钟后,秘书恭恭敬敬的站到办工桌前,这人正是当初参加廖宝发姨妈葬礼给他拎包那人,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
“老板…”
“那个姓尚的走没走?”齐德海毫不掩饰的问道。
“三天前,T1航站楼,中午十二点三十六分,飞往湖南长沙…”秘书回答相当精确。
“…”齐德海微微蹙眉。
“当天跟他来的那些人,在他飞机起飞的一刻,也都上车离开,大约是十三点十五分驶上高速公路!”秘书非常有眼色的又补充一句。
“丁煜还没出院?”齐德海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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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医院给的时间,他会留院观察十天左右,算上做手术,今天已经是第七天,如果一切都按照正常逻辑发展的话,他会在三天后出院…”秘书解释的无比详尽。
有道是:干一行爱一行,他能走到今天也绝非不是偶然,工作能力相当突出。
齐德海并没立即说话,他在心里快速权衡着该如何继续,今天是十一,可以说从今天往后一天比一天冷,根据客观需求来说,人在冬天对桑拿的需要比夏天要高很多,也就是生意会好很多,他早就对丁煜的财务状况早有充分了解,每个月需要支出维护、水电、人工、银行贷款等等,只是会所一方面,就高达四十万左右。
他不能进账,只往出出钱,这一来一回就是时间成本和精力成本。
对于他这个生意人来说,每一笔账都要算的清清楚楚,然后再从中作梗。
秘书还在前面站着,他见齐德海一直在思考,也不敢出言打扰,动作极其轻缓的弯下腰,帮倒杯茶水,放在桌子上。
“这样…!”齐德海想了半天,抬起手指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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