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煜反复揣摩着这句话,他之前确实是太过于想要找到答案,以至于有一个答案之后,他并未思考这个答案的真实性,现在细细品味过,发现常五是能跟刘观称产生激烈对话的人,心思怎么会如此缜密?
先是利用刘飞阳的疲惫期,趁机拨打电话,然后通过自己和崔鹏的关系,麻痹自己,让自己大意的决定去领人,最后靠少量、还能知道目标的毒品再次麻痹,促使刘观称身上有伤,让自己愤怒的带人去镇子。
去之后在通过警方,利用“非法持枪”把自己给送进去。
饶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如此合理的天衣无缝,这个人一定是善于研究、计划!
丁煜回想着每一个细节,他渐渐的开始怀疑廖宝发,可是通过常五最后的一段表情,发现他拿枪廖宝发并不知道,看上去也并不是能装出来的,那么除了廖宝发,还能有谁?
突然,他又想到了自己回来路上刚刚想到的一点:知道自己带枪去镇子的人并不多,几乎都是家里人,或者是自己的亲密朋友,能不能是家里人在设计自己?
这点是他最不愿意想,也是最不愿意去深想的,可是现在他又不得不沿着这个思路去深深探究。
另一边,楼上。
王久久在地上爬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爬起来,他这个人能低下头能拉下脸,但是关键时候也能站出来,看了眼靠墙的光头“兄弟,对不起了,因为家里有点事,心里烦,真以为你们是镇子那边过来的…”
“啪…”这人顺手把烟头扔掉,缓缓回道“都是大老爷们儿,真性情!如果你要进来跟我把酒言欢,我还不一定看得起你,话说出来就够了,我去医院看他…”
“你也包扎一下…”另一人说道。
“行!”他点点头,随即走出去。
于浩看他俩早就认识,也没继续站着,把门关上之后,缓步下楼。
这房间内就剩他俩人,气氛已经不是那么紧张,并排坐在沙发上,没人点了一支烟,久久无语。
俶尔,王久久缓缓转头问道“傻逼龟哥,你不判了八年么?咋出来了…”
“使劲呗!”他叹了口气,随即把烟放到嘴里,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出狱证。又道“最开始我以为怎么的得也得蹲满三分一刑期才能办保外就医,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先是律师找我,后来检察院又过来给我录口供,走申诉程序,办减刑,我也蹲了大半年,再把减刑的时间去掉,就差不多了...”
他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其实刚才说的都是扯淡,官方说法给外人看的,最关键的是这个:市脑科医院开具的:脑部肿瘤证明…”
“嗯?”王久久一愣。
“假的!”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我都快成法律通了,按照煜哥的说法是,走各种程序都是试探上面的态度,他们放松,剩下的就都好办,最后减刑也减了,可实际出来得三分之一,也就还得一年多,唯一能快速出来的办法就是‘随时有死亡危险’脑袋这东西谁也说不清,只能在这上面想办法,就弄了这么个东西…”
王久久看着病历单“能出来就好啊,里面不是人呆的地方…”
“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呵呵…”他苦笑一声,可能是刚才的气氛太多激烈,让两人的情绪都趋于平静,他缓缓说道“你知道我们里面最常用的一个理由是什么吗?不是我看你不爽,而是我怀疑你看我不爽!你能想到里面的含义么,很悲哀,没有一点信任可言,号子里有个人放屁,十个睡觉最少有八个得睁眼看看,要不然害怕谁来偷袭自己!”
“啪啪…”
王久久拍了拍他肩膀“出来了,就别再进去!”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进去了,要不然就死外边…”他转过头“别说我了,你咋样,煜哥脾气就这样,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都是让尚垠教出来的,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王久久憋了半天,咬牙回道“是我没做好!跟他没关系,我就想,如果陈少辉有点事,徐铭浩那边生气,阿圳在里面还能不能出来!”
闫星君也跟着沉默了,等会儿才说“其实进里面呆两个月,挺好!”
他听见之后瞬间情绪又有些激动,身体有些颤抖“都他妈怪我!”
“…”
突然,王久久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异常惨烈,双手抓着头发喊道“龟哥,我他妈活的憋屈…”
“嗯?”闫星君一愣。
“以前在惠南的时候,天天在浴池,身体能玩心也想玩,可他妈现在,一排女模站在我面前,身体想玩心里却没有欲望了,你知道么,我就是看看,真只是看看!”王久久老泪纵横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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