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回过头,不屑地瞅了小寡妇一眼,看来,她还挺会演戏嘛,当着小萍的面,哭得这么伤心,好象死了爹妈一样。
“我的刘哥呀…你从没给我打过欠条呀……”小寡妇哀哀地诉说道。
我猛然明白了,小寡妇认为这个田嫂是刘老三包养的女人,那一千二百元钱的欠条是每个月的包养费,相比而言,刘老三从没给小寡妇打过欠条,所以,让小寡妇感动了。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值得你这么同情吗?”小萍横了我一眼。
我语重心长地说:“小萍呀,做皮肉生意的人未必都是卑鄙的人,有些是被生活所迫呀。”
“你同情她,就接我叔叔的班,把小寡妇包养起来嘛。”小萍阴阴地说。
我不悦地说:“小萍,你…你把我当作什么人啦。”
“你什么人呀?”小萍斜眼瞅着我。
我严肃地说:“我…我是一个正经的人。”
“正经人?哼!我看未必。现在,你是身体不行了,想风流也风流不起来。等你病治好了,会加倍风流的。”小萍鄙视地说。
“喂,我不是胡小明,你别把我看扁了。”我气急败坏地说。
“男人都是一个样,半斤八两,好不到哪儿去。”小萍用瞧不起的眼神瞅着我。
我生气地说:“我坏,好了吧。”
“对,你就是坏。”小萍故意气我。
我和小萍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
小萍撇撇嘴:“说曹操,曹操到,这个人就是蒜头鼻。”
我仔细瞅着这个男人的鼻子,发现果然不假。他的鼻子又大又红,就象一个红皮的大蒜插在上面。
蒜头鼻看见小萍了,远远就打招呼:“小萍,你来了。”
“来了。”小萍皱了一下眉头。
蒜头鼻走过来,遗憾地说:“小萍,你叔叔真是命薄呀,五十岁才出头就走了。唉!可惜了他赚的那些钱,没花完就走了。”
小萍开门见山地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田嫂的人?”
蒜头鼻一听说“田嫂”两个字,楞了一下,问:“你…你打听这个人干嘛?”
“随便问问。”小萍察觉到蒜头鼻的不安,她淡淡地搪塞道。
蒜头鼻摸了摸后脑勺,迟疑着回答:“我好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印象不深了。”
“你再想想。”小萍狐疑地瞅着蒜头鼻,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蒜头鼻一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看我这脑子真笨,怎么就把田嫂忘记了呢。小萍,我告诉你:田嫂也是你叔叔雇的人,她专门给工程队做饭。”
我瞅着蒜头鼻,觉得这个田嫂的身上有“文章”,不然,蒜头鼻干嘛要刻意回避呢?
试想:田嫂给工程队做饭,天天都跟蒜头鼻接触,怎么会轻易忘记呢。
看来,田嫂是一个很有“文章”的女人。
“田嫂是个厨娘?”小萍有些惊讶。
原来,我们推测:田嫂是刘老三包养的女人,看来,这个推测有误。
假若田嫂是刘老三雇来做饭的,那么,一切疑问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