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邪走了,吃过饭,孟非凡对季雨说:“今天只有我们三个在家,正好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
“说的对。”季雨点头:“对了,你不觉得凌邪的父亲很奇怪吗,总是神出鬼没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见他出过房间。”
“神仙不都这样吗,来无影去无踪,不必在意。”孟非凡笑道:“他现在不在,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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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倾从沉睡中醒来,房间虽然昏暗,但外面已是上午。
从床上起身,走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打开,阳光立刻全部倾洒进来,晃了她的眼睛,不得不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光芒。
又一夜过去了,后天就是她和凌邪的婚礼了,婚礼过后,一定要怂恿凌邪和她一起离开巴黎,找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的地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哪怕是罕无人烟的偏僻之地也行。
想到凌邪,她洗漱妥当,就出卧室找他。却发现他并不在家里。
给他打个电话,想要知道他的行踪,却始终没有接听,心里不由地慌张起来。
如今,只要找不到凌邪或者听不到他的声音,心里便会升起浓浓的孤独感。
不行,既然不在家,一定在公司,唐玉倾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找他。
刚走到一楼的客厅,却瞧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凌邪的父亲。
一种森冷的感觉在见到凌邪父亲的那一瞬间,从她的脊背上缓缓地向四周蔓延,就像是被人生生塞进了一个密闭的冷柜中,又像是同时被人攫住了喉咙不能呼吸。
“伯父……”“水昕月”不敢抬头,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想要马上逃离,但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出去?”天帝的声音低沉,仿似从地狱里透出的索魂咒。
“是,去公司看一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水昕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喃喃自语。
“你明明是天界之神,为何私自下凡,岂不知要受天罚吗?还有,你留在凌邪身边目的何在?”天帝没有耐心和她周旋,直截了当地问道。
“伯父,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本来就是凌邪的未婚妻,本来就应该留在他的身边。”唐玉倾强装镇定地和凌邪的父亲说话,心里却始终忐忑不安。
天帝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动弹,只是将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唐玉倾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渐渐发生了变化,本来像一层脂粉一样附在身体表面的幻象竟然慢慢消散了去,她从自己对面的玻璃上隐隐地看到自己竟然恢复了唐玉倾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唐玉倾用手摸着自己的脸有些惊慌,虽然这张脸才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她现在只能用水昕月的脸才能留住凌邪。
“这就是你原来的样貌?”天帝依旧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出让人难以承受的威严和压力。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怎么做到的?”唐玉倾虽然是从神界而来,但是到了凡间,许多神力被封锁,不能再用,就连她和水昕月交换身份这种简单的幻象,她都需要费很大的心力去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