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之世界,与那等倏忽往来之万般生灵,尽数展现出此一池春水之昂扬生机也。那阴阳珠儿似乎亦是十分适宜此地,居然渐渐大展,圆鼓鼓胀大了其体积。或者其有沙粒般大小,或者甚或稍稍大些,便是这般,其遭了一条此池中之幼鱼吞噬。
那小家伙好生调皮,日里在此间水中游来游去,闲极无聊,便尝试寻觅水中之可食。瞧得沙粒般大小一颗珠儿,其近前嬉戏,游来游去,极为兴奋,不提防一张口,居然将此物吞噬入腹中。
又数日,那幼鱼复将此珠儿排泄了了事。那阴阳珠儿深深陷入幼鱼之鱼屎中,沉入水底。其鱼屎之侧畔,乃是一颗水草,长势不错,在水中摇摇曵曳。那鱼屎便是掉在其根须上,根须纠缠了过来,将那鱼屎包裹。不过数月,那阴阳珠儿便紧紧儿贴上了根须。其后那鱼屎渐渐消失。唯有那阴阳珠儿居然将那根须钻开,遭包裹在根系之皮下。
又复数年,那颗水草渐渐枯死,随了水流而去,独那阴阳珠儿陷在池底泥沙下。其时那物事已然大豆般大小,沉沉着落在一只蚌侧边。该是那河蚌倒霉,好端端不待在其地,却然翻动那身旁泥沙,便在那时,其骨碌碌滚入那河蚌之双片贝壳内,遭蚌之体液纠缠,渐渐成就了一颗珍珠。
又复些许岁月,那蚌之体中已然成就一颗硕大珍珠。
“阿也,今日走运,居然偶得如是一颗珍珠!”
一汉子**了身子,一边将那颗小鸡蛋一般大小之珍珠小心放在手中,左右仔细瞧视。
“那内中之黑白双色不知是何?难道此物实实贵重!”
那汉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却将此物小心放置怀中一个兽皮袋子中。而后将手拍一拍袋子,继续其钓鱼之活计,以期再有大缘法!
相距此水池不过数里路,乃是一座儒学院。有儒生千余,男男女女好不热闹。盖今日乃是一年大比,儒生皆身具锦衣华服,捧了文房四宝,急急入去一座大院落。此唯有木质凉亭,数排案几安放妥当,一众士子坐地挥洒泼墨,一篇篇八股纷纷上交。
其座中有一修,呆呆端坐,居然无有几多小楷之文墨书写而出。其侧旁一士子观视得清晰,不由鼻中一阵冷哼。
“纨绔!这般东西亦想位列内堂?当真不知量力!”
那纨绔闻得此言,冷冷横其一眼,而后复趴在桌上。大约至午时,一众诸儒修开始交卷,那纨绔退后不交,直至众几乎行出,再无有何人时,那主考行过来道:
“海少爷,怎地尚在写?难道洋洋洒洒不得完毕么?”
一边说话,一边将其试卷收拢,而后却将其袖中另一份将出,与了手下一考官。那海少爷笑吟吟行出,往家中去也。
“孩儿今日考得可好?”
“是!大人对孩儿颇有照顾,爹爹当好生感激大人才好。”
“这个不消汝言道!吾家已然将一大堆宝贝连同刚刚获得之一颗罕有之鸡蛋大小阴阳珍珠奉上主考大人,想来此次吾儿定然可以如愿,入那内堂中。”
“爹爹,若孩儿入得内堂中,得获长生不老良药,定然予爹爹,好修成不老魔体也。”
“嗯,吾儿孝顺!呵呵呵”
且说那主考正阅卷时,一众数修尽数考查那百十儒生之试卷,那纨绔居然得获第七名,身在内堂中,诸家大儒师之。
待其大榜张贴,那先时讥讽纨绔之士子,仔细瞧得半晌,忽然软塌塌倒在地上。
“不不不!怎地那纨绔身在榜上?难道便是这公开大考亦是这般肮脏么?如今之世上可有净土?阿也,可有净土?”
那士子边嚎边骂,而其四围一众落魄士子皆同情道:
“又复一介疯子也。便是这般年年如此,总有疯子渐渐增也。”
“不!某家未疯!某家清醒得很!正是世人皆醉,而吾独醒也。故某家之恨便更胜尔等百倍也!贫者将永远勿得再有机会入此汝家高层也!便是如此!便是如此!哈哈哈”
“可怜的疯子!疯的好生快,好生厉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