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最后的最后

免自己因为疼痛而大叫。

    但什么感觉都没有。月再睁开眼睛时，发觉自己仍然身处那阴森的古堡之中。萝丝一把将他甩在身后，闭合了这个崭新的空间缝隙。“小家伙，我可是很强的。”她轻松关上了这个自己亲手制造的空间缝隙后，转身对月笑道。

    回答她的，是一辆破旧又腐朽的战车。萝丝在战车即将撞上自己的一瞬间出了七拳，踢了三脚，却还是没有逃脱被撞飞的命运。月借着这个机会，撞破了身前的落地窗，再次向下急速坠落。

    “这样可不行，不能给女人新鲜感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萝丝闪现在月的正上方，娇笑道。“不过啊，女人有的时候，也是很怀旧的。”说着，她从虚空中抽出一把无锋的巨剑，妩媚道。

    月的胸口下意识的开始剧痛，但在空中完全无法受力，又能怎样闪避？身体终于还是摔在苍白的土地上，只是巨剑却插在他手臂与身体的夹缝处。萝丝从地上站起，随手挥舞着安的巨剑，无聊道：“站起来吧，如果还想让你妹妹活下去的话。”

    月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嬉笑，认真道：“等等，肋骨断了三根。”萝丝嘲讽道：“说实话，还真的无法想象你这样的废物也敢来这里。”月按住腹部，勉强道：“没办法啊，如果活不下去，连被叫废物的资格都没有了。”

    萝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笑道：“这城堡的那位看上了你妹妹的身体，打算通过禁术来使自己重生。”月深吸一口气，确认了断骨没有刺伤内脏后，点头示意自己完全做好了准备。

    “你要知道，一旦再次转换...”萝丝一边带路，一边提醒道。月微笑道：“怎么会死在这？即使要死，也要在幸福前卑微的死去。”萝丝带月走到那只加尔赛罗前，用巨剑刺穿了它的大嘴。

    一阵低语在门那边响起：“比孤独更疼痛，比寂寞更困苦，在噩梦的那端等待黎明，黑暗中的仰望，生与死的光芒，灵魂不朽，**不亡.....”

    萝丝慎重道：“禁术已经开始了，对你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城堡内所有的诅咒都被聚集，所以不用担心你身上的那个诅咒。”月点点头，把手伸向加尔赛罗消失后出现的把手。

    “既然她已经走了，也就没有什么留下来的意义可言。就这么愚蠢的继续前进下去吧，小家伙。如果是你这样的傻瓜，两年后说不定也能....算了，记住我的名字，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愚昧的奖赏。”萝丝将安的剑抛过来，笑道。“萝丝·斯尔沃德。”

    月接过安的剑，转过身的脸上满是苦笑。好战的魔女，拥有战血精灵的一半血统，战败无数强敌，在二十年前的”绝世一夜”中，以狂为号，战狂剑圣，萝丝·斯尔沃德！！！

    他慢慢的拉开门，在那已经熟悉的晕眩感中转换了整个世界。月将整件上衣系在腰间，包裹住了整个狰狞的伤口。“在路上的人呦，请让你疲惫的身躯暂时停歇。善意是疲乏时的甘泉，滋润着我几近干涸的心田。但即便身体已经伤痕累累，灵魂也污浊不堪，但黎明就在前方....”

    眼前一片黑暗。月并不轻松的点亮火苗，勉强照耀出了前方的道路。只是这火苗在如此的黑暗中，就像是海边的灯塔，挑拨着”它们”腐烂的眼球。

    “光明也不遥远。疲惫的旅人，既然就在前方，既然也不遥远，又为何追求，为何寻找？”月的背部被一只怨灵划伤，伤口处迅速的腐烂，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黑气。“在前方的前方，不遥远的遥远，不亲自去寻找的真实并不真实，

    懒惰滋养的虚假却必定虚假。”

    月气喘吁吁地站在大厅中，整个人被黑气笼罩。“为了我所见的真实....”他望着眼前如同枯木的高瘦女人，继续道：“为了不受那虚假蒙骗。”枯女伸出了细树枝般的手臂，放出无数毒虫。

    “我的世界，将在那里绽放，开出别样的果实。”月抖手甩出一瓶腐蚀药剂，将聚集的虫群中清出一片空白。“为了这旅程中的痛苦，非同一般的苦难....我将前行。”月观察着枯女的尸体，发觉与其说是自己的攻击奏效，不如说是体内的所有能量都被彻底吸收。

    但月也无法确认自己是否还能继续前进，身上伤口处的毒虫似乎还在叮咬，又痒又痛。“为他人永无止境的讥讽，每时每刻的自问....我将前行。”月迈过咒灵的残骸，身上只不过多了几道被操纵的刀叉划过的伤痕。

    “抑或，只为这旅程的本身，我将前行。永不停息，永不放弃。”月费力的将银钉从这肥鼠的尸体中拔起，仔细的装好。鼠母的魔核居然被分散在她那无边无际的鼠群中，月险些丧命时方才察觉，祭用猎魔器，钉死了那八只格外不显眼的老鼠。

    “呼...呼...接下来是谁？那个玩具国王？”月站在浮台之下，无处不像地狱中的恶鬼。“不可逾越之界限，当于此时，此地模糊，粉碎！！”月脸色如昔的从脖后拿出一只撕咬不休的老鼠，将其捏死后丢在地上。

    浮台之上，安紧闭着双眼从天而降，所有气势一同收敛，无法探寻。但随着天上雷霆击落的一瞬间，她睁开了好看的双眼，苍白的瞳色，默默盯住了月。

    “这就是最后。”月对着极远，极高处的浮台轻声道。“悲伤，不幸的灵魂只有两个去处，天堂，抑或地狱。”他用颤抖不停的双手捏住了宝石罗迦，坚定道：“无论是哪，我都会送你去，如果必要，就一起去吧。”

    依旧停电到七点，懒惰吃掉了我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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