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络堂的一间静室里,广明捧着一块石头,皱眉看着。
这块石头有些似是灵石,只是大的多,足足有一块砖那么大。石头就像是透明一般,里面竟然翻腾着一段影像。影像竟然是吴戒祭炼灵药时的场景。
只见他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而后将纸卷起来,举到空中,喃喃有词地祷告着,然后将纸卷放进盛满药材的箱子里,关上箱子,继续祷告。过了一刻钟,他打开箱子,仍将纸卷拿起来,举到空中又祷告了几句,收起来,箱子中的普通药材已经变成灵药了。他将灵药盛出来,放入另一种药材,又重复刚才的步骤。
广明一连看了几遍,没有看到丝毫线索。无论怎么看,吴戒说的都不像是谎话,灵药,真的是由这只箱子变出来的。但是广明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因为这只箱子,已被他们换过了。他们jing心制作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箱子,将原来那只替换掉,吴戒的灵药,照常产出。
这证明,吴戒的话是假的。
灵药能够产出,一定有另外的秘密。但是,广明用这件空花幻影法宝连续捕捉到吴戒几次祭炼的场景,却连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他自然想不到,吴戒一听说非要他在丹络堂静室中祭炼灵药,就留了个心眼。小坚乃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现在又成了要挟丹络堂庇护他的手段,自然绝不肯让广明知道。他知道广元之所以让他在丹络堂中祭炼,一定是想查看他的秘密,因此,就格外小心。他拿着纸卷祷告时,小坚已从袖子中悄悄爬进了纸卷中,而后他将纸卷放入箱中盖上,小坚就在里面大吃大拉。等完事后,他再拿着纸卷一祷告,小坚就又爬进了他的袖子里。
小坚居然聪明之极,这些事情吴戒只告诉了它一次,它就全都领会了。有次广明故意在他将纸卷放进箱子里的时候冲进去,但小坚竟很乖巧地从箱子的破洞中爬走,绕开了广明的注意力,从裤管爬回了他胸口。小坚似乎只信赖他一人,当他独自一人时,小坚可以敞着肚皮呼呼大睡,一点都不设防。但只要还有外人,小坚就绝不露面。广明几次想方设法探查,小坚都灵便之极地躲开了。一点都不让吴戒cao心。
不过就此一来,吴戒知道广明想探查他的秘密,就更加小心,也就更加让广明无迹可寻了。
广明无法,就去请教广元。
广元沉吟了好一会子,显然,对于空花幻影都侦查不出吴戒的秘密,他也很意外。
“看来,这小家伙的谨慎程度,超过了你我的想象啊。还真是个人才。看来得让他受一次很重的伤才行了。”
“受了伤,我们当然要给他治疗。我们乘机给他做一次全身检查,他有什么秘密,就再也瞒不过我们了。”
广明大喜:“怎样才能让他受伤呢?”
广元:“稍等等看看。他这次外出,独孤雷对他出过手,但不知为何没伤到他反而让自己重伤。我本想这次独孤雷至少将他打残,他就会来求我们,我们乘机提些条件;但是独孤雷太没用了!我们再等等,独孤雷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肯罢休的,一定会再次向他出手。最好吴戒这次受个重伤,否则……”
他眸中jing芒一闪,一字一字说:“否则我就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
独孤雷回到终南山后,胆战心惊的。他非常担心琴儿报复他。以琴儿南诏公主的地位,只要揭露他曾经对她出手,还劫持圣女、意图伤害同门,独孤雷就吃不了兜着走,连大风都罩不住他。就算不这样,她只需要带着麒麟骑硬闯灵应峰,就没人拦得住她!
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琴儿竟然没有任何报复动作,反而下山了,一段时间内音信皆无,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独孤雷又惊又喜,安静了几天,却又蠢蠢yu动。有两件事他始终放不下,一,夺得师心月;二,向吴戒报复!
这两件事折磨着他,让他无心修炼。
一天,师叔广烈来看他,说:“师侄,我看你这几ri修炼不勤,无jing打采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独孤雷忍不住跟他说了自己对师心月痴心单恋却求偶不成。当然,弼月洞中他把师心月出卖的事,他自然只字不提。
广烈呵呵笑道:“原来是为这个。年轻人好se而慕少艾,这也是人之常情。此事好办,交给我就行。”
独孤雷又惊又喜:“师叔有办法?”
广烈:“我有一道红鸾定星符,你只要将它贴到师师侄的身上,再由我做法上檄月老,将你们俩的红鸾星定在一起,她就会永远爱上你,不离不弃一辈子。”
独孤雷大喜。广烈:“此事需要缜密,终南山不远处有座小寰谷,比较幽静少有人到。你若是能把师师侄诳到那里,我就好做法了。只是她现在不信任你,未必肯跟你出来。”
独孤雷也露出愁容,沉思了一会,突然计上心头:“我有办法了!师叔,您就等着我吧,我一定能将心月约到小寰谷的!”
说着,匆匆走了。
广烈微笑看着他的背影,双眸之中,却突然闪过一道血se。他的身上透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跟着缓缓消失,又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
吴戒在房间里闷闷地坐着。
猿王灵骨仍然在释灵匣里缓慢地接受饲灵,他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只有发呆。他的房间有结丹期的防护法阵守护着,不怕独孤雷来生事。
让他烦闷的是,他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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