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戒回到终南山,闷闷地睡下。
天才蒙蒙亮,突然,一阵清磬之声响起,广益道长粗重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起床啦!起床啦!快点集合,我们要去照分元镜了!”
吴戒听了,急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向外跑去。只见外面已经站了不少人,等人到齐之后,由广益领着,向外走去。
吴戒见自己旁边是一位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面目很和善,就搭讪说:“我叫吴戒,您是……”
少年:“不用称呼的这么客气。我叫张少思,我平ri就爱胡思乱想,我爹爹给我起这个名字,是想我少想点。但我这习惯是从娘肚子里带来的,无论如何都改不掉。”
他不但爱胡思乱想,话也特多。看这样子,若是由着他说下去,他能说一中午都不带住嘴的。吴戒急忙打住他:“我听广益道长说去照分元镜,你知道分元镜是干什么用的吗?”
张少思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你连分元镜都不知道?人的灵根共有金木水火土五种,但就算是同种灵根,也有高下之分。比如同是水灵根,有的是汪洋海水,有的则是小池塘的水。小池塘无论多大的风都掀不起浪来,但汪洋海水则无风起浪,当然威力强了许多。分元镜,就能把我们的灵根种类给照出来。然后,才是重头戏。”
他却故作神秘地住了嘴。
吴戒的好奇心被成功地勾了起来:“什么重头戏?”
这极大地满足了张少思的虚荣心:“我们虽然加入了终南派,但终南派这么多仙师,跟着谁修习却是差别极大。若是能跟着位厉害的仙师,比如大字辈的大鹫仙师、大风仙师,或者差一点的广字辈的广济仙师、广宁仙师,那学到无上仙法的机会就大了很多。若是跟了位差点的仙师,比如这位……”
他轻轻努了努嘴,虽然没点明方向,但吴戒心有灵犀地知道他指的是广益道长,于是点点头。张少思摇摇头,意思是说那前途就黯淡多了。广益道长显然位阶较低,才负责接待他们。而大风听起来威权很重的样子,这不由让吴戒对自己在终南山上的生活,感到了一丝忧虑。
张少思继续说:“但是跟哪位仙师,却不由我们说了算,而是由那些仙师自己挑选。挑选的标准,就是看分元镜照出的结果。灵根好的,仙师们抢着要,灵根差的,大家都推着不想要。”
吴戒点点头。张少思知道的可真不少,这对于对修真界一无所知的他来讲,是再好不过的了。一路跟张少思谈谈说说,他们来到了终南山前山的广场中。
一进入广场,所有少年都不由自主地止住了交谈。这里不算多么空旷,却肃穆之极。广场正中心摆着一只大鼎,鼎盖上雕着一只不知名的怪兽,古朴庄严。广场上别无一物,令人有种苍茫雄阔之感。
广场靠北面的一端,有十来只石柱子,每一只都有几十丈高,气象森严。少年们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道青se的剑光从终南后山she了过来,正落在柱子上,剑光收敛,现出一个中年长髯的道长来,盘膝在柱子顶端坐下。
飞剑!
少年们一下就兴奋起来,目光灼烈地盯着柱子,想象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学到这样的本事,该是多么风光!
又有几道剑光从终南山不同地方飞起,各各落到柱子上。光芒大盛,刺的漫天都是,这些剑光有的声势极大,如霹雳怒震,有些却无声无息,令少年们大开眼界。不多时,柱子几乎全都被占满,只除了中间那根最粗的绘着七星的主柱。
柱子顶上的道长们一齐起身,朗声道:“恭请掌门!”
终南山顶的茅庐门,吱呀一声大开了。一名中年人从茅庐中走出来。吴戒身子一震,只见那人果然是昨ri在叶师死时见到的那位中年人。只是今天他并没有施展通天彻地的法相,却温和地笑着,一步一步向下走去。他走的很慢,虚空中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阶梯,托着他慢慢向七星主柱走去。片刻之间,他已走到柱子上,含笑点头向两边致意,柱子上别的人,才在他率领下,盘膝坐下。柱子上腾起各se的云光,有青有红,有绿有蓝,有的像是云朵,有的却是莲花,将他们托住。就像是仙灵竞来,万神云集。
张少思两眼发出jing光,紧紧盯着七星主柱上的人:“他就是终南派的掌门,陆灵轩!”
吴戒:“终南掌门陆灵轩?他是不是很厉害?”
张少思:“何止是厉害!陆师恐怕是历任终南掌门中最厉害的人。曾经大梵仙境的天龙上师来中原挑战他,上师施展龙象般若功,十龙十象当空飞舞,威力无俦。但龙象般若功三十六妙相还未施展到一半,就被陆师学会,依式施展出来,竟比上师的威力还大!这一战天龙上师心服口服,观战的大唐开国圣祖亲口封陆师为国师,但陆师却辞而不受。从此,大唐再不设国师之位,只奉陆师。传说陆师有一颗天地灵心,无论什么道法,只要看过一遍,就立即学会;修炼几ri,就能jing通。如果真有所谓天才,那陆师是当之无愧的。”
一番话,听得吴戒心驰神往。他本以为叶师、大风就很厉害了,但跟陆师相比,却相形见绌多了。昨ri他见陆师放出百丈法相,就敬仰之极。此时听张少思一说,原来陆师之厉害,还在他想象之上!果然不愧是正派第一大派的掌门。
突然,陆师的声音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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